“老张头,今天收获不小啊,这么沉。”一个拿着芭蕉扇,赤着胳膊的男人笑道。
“老王啊,你家母猪下崽了吗?满月了我来捉一对,年前还能杀了吃肉。”老张头一边和村民打着招呼,一边吃力的朝着家里驶去。
“行,没问题。”那汉子笑眯眯的摇头晃脑的走远了,一边琢磨着村长交代给他的事儿,还真不太好办啊。
老张头无儿无女,在别人的撮合下,才在晚年养了这么一个孙女,一直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好吃的,都是看着宝贝孙女吃,自己都舍不得尝一点。
“小雨,你别推了。爷爷能行,你看累的。”张若雨看见三轮车很沉,担心爷爷骑着吃力,就在后面使劲的帮忙推着。
这一路下来,头发都汗湿了,小脸红扑扑的,像刚成熟的大苹果,灿烂的笑道,“爷爷,小雨不累。”
“作业做好了吧。”老张头把车停在车棚里,打开盖在上面的废纸皮,露出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来,赫然正是深受重伤的林阳。
“恩,早就做好了。”张若雨走过来,立即被林阳现在的样子吓坏了,“爷爷,这个人怎么流这么多血,好吓人啊。”
“嘘,小声点。这孩子肯定是被车给撞了,来,帮着爷爷扶一把。”老张头和孙女一起,七手八脚的才把林阳从三轮车上弄了下来。张若雨又打了一盆清水来,老张头给林阳血污擦掉,才露出他英挺却苍白的面孔。
原来林阳在重伤之后,凭着最后一口气爬出了大坑,想拦一辆回长安的汽车。没想到受伤实在太重,没等到汽车经过,就一头栽在了公路边,被经过的老张头带了回来。
老张头年轻的时候,做过赤脚医生。检查了一下林阳的伤势,还剩下微微的一口气,就把林阳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带回了清雨村,免得流血过多而死。
“小雨,去把爷爷的药罐子拿出来,然后就早点睡吧。”老张头知道林阳是伤了内府,准备用外敷内服的方式,治疗林阳的伤势。张若雨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有许多的不方便。
“恩,是床底下那三个吗?”张若雨进了屋子,一会儿就搬了三个黑乎乎的瓦罐来到了院子里。
“剩下的爷爷来,你进去睡吧。”老张头打开一个瓦罐,一股奇异的芬芳飘了出来,抓了一大团糊在林阳的脸上。
“那我先去睡觉了。”张若雨又好奇的看了两眼林阳,才甩着两根麻花辫,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若雨走后,老张头把林阳脱的赤条条的,用凉水将他身体冲的干干净净。才分别从三个瓦罐里掏出草药泥糊在林阳的身上。
等做完这一切,林阳已经像一只全身本泥巴包裹的叫花鸡,老张头不说,别人根本不会知道这黑乎乎的包裹之下,竟然是一个人。
“砰砰。”
院子里响起了敲门声,老张头拉了一堆干草,直接覆盖在林阳身上,遮掩好了以后,才问道,“那个,有甚事?”
“哈哈,老张头啊,是我,老王啊。”门口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村长托我跟你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