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月问道:“表哥,怎么了?”
唐近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木高峰向来喜欢在塞外活动,就算是恰好来了中原,几个人也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行路之上碰到他,更何况就算这驼子真是木高峰,那又怎么样?
那驼子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闷声饮茶歇息。唐近楼更加不去关注他。
不一会儿,那驼子歇息完毕,又闷声不响的独自离开了,马蹄声远去,众人也没有关心。
饭后,几人解马离开,高根明却愕然发现,他地坐骑竟然不见了,不禁惊怒不已,大叫道:“掌柜的,掌柜地!我的马呢!”
掌柜畏畏缩缩地过来,几乎要哭出来:“客官,这……这……这不关我地事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唐近楼心中一动,大声道:“是那个驼子!”
众人看向他,唐近楼道:“是那个驼子把他的马偷偷跟高师兄换掉了!无耻!”高根明再去看,果然一共有六匹马绑在柱子上,除了五匹好马,还剩下一匹极普通地马儿,高根明郁愤不已,恨恨骂道:“卑鄙!无耻!”
几人骑上马,经历此节之后,都有些闷闷不乐。良久。令狐冲道:“高师弟,唐师弟,苏师妹,我们就此别过了,再过两个多月,衡山上再见吧。”
高根明点头道:“我们在衡山打点好一切,到时候你们来便是。”
师兄弟几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令狐冲带着岳灵珊和劳德诺,先骑马走了开去。唐近楼看了一会,道:“我们走。”
一提马鞭,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唐近楼三人一路上极少停留,只在路过的村镇之中买些事物便会离开。偶尔留下来吃饭。傍晚左右若能赶到城镇还好,若是不能,三人还要露宿野外,只是唐近楼早有准备,他的马上携带的大包袱里裹着三张大大的帆布。晚上三人找些木枝便可以搭起三间大大的帐篷。这天下午,阳光和煦,临近冬日地时节这样的天气十分让人欣喜。三人在路上纵马狂奔,眼见衡阳城也离这里不过百十里路程,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劲来,连日地疲惫也不禁消散了不少。
转过路口,唐近楼猛然看见前面路上稀稀拉拉的摆着些箱子,马车,地上还横着几具尸体。
“停下!”唐近楼喝了一声,一把拉住了马缰。
三人下了马来。慢慢向尸体靠近。马车横在道路当中,车已经翻在地上,马儿也因此困在原处,不能动弹。唐近楼深吸一口气,上前在尸体上挨着探了探鼻息。一番行动下来,叹息不已:“一共死了十个人。有两个在马车里,看起来是主人,其余的可能是雇的镖师或者家奴,箱子都打开了,里面都是空的。”
“劫财害命!”唐近楼说完,高根明和苏雁月就想到了这个词语。这年头本来就不太平,山贼强盗虽然不是处处都是,但偶尔也常常能够冒出来为祸一方。三人碰到了这种事情,自知实在是管不了,不禁黯然神伤。
忽地远远有马蹄声传来,瞬间却是越来越近,显然来者骑的是一匹上等地好马。又过了一刻,那人转过路口,高根明胸口一震,眼睛里要冒出火来,竟然正是那天在茶棚里换马的驼子。
那驼子虽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但却显然对唐近楼三人印象不深,他一眼看到了地上地许多尸体,却也没有掉头就跑,反而下了马来,似乎也是个江湖人物。
高根明上前一步,怒道:“驼子,还记得我吗?”
那驼子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是什么人?驼子我从未见过。”
高根明冷冷道:“哼,你偷换了我的马,却连我是谁都没有记住吗。”
驼子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乘坐的马,那正是之前高根明的好马,笑道:“这匹马的确是我不小心拿错了地,嘿,江湖中人,何必计较这等小事,我那匹马,你不是也骑的好好的吗?”
高根明怒喝一声:“放你娘地狗屁。”呼的一声,长剑已经刺向了那驼子,唐近楼眼神一亮,高根明剑法竟然大有进步!
那驼子眼神一厉,呼的踏前一步,高根明回剑一撩,驼子冷哼一声,一掌摆在了高根明剑脊之上,高根明后退了两三步,这才站稳,脸上一阵通红,似是受了内伤,那驼子脸露哂笑,冷冷的看着高根明。
唐近楼眉头一扬,上前一步,挥掌抵在了高根明的后心,高根明登时大为好转,脸色迅速恢复如常。
唐近楼向那驼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前辈,晚辈三人真是失敬了。”
那驼子笑了笑,道:“华山岳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凡。今天你们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毕竟是晚辈,我也给岳先生一个面子,你们这就走吧。”原来他果真就是“塞北明陀”木高峰,木高峰本来是来衡山凑热闹来的,他人品极差,看到六人所骑好马,自然而然就动了偷换之心,如果不是因为高根明那一手剑法是华山手法,只怕他还会倒打一耙,追究起高跟明地不是来。再加上唐近楼出手让高根明缓了过来,这手内功也让他多了些心思,怕这人是岳不群得意子弟,惹得太急更加得罪了岳不群。
唐近楼心里并没有胜过他的把握。因此借坡下驴道:“晚辈们还有要事,也不敢打扰前辈。我师兄休息完毕,立刻离开。”
木高峰“嗯”了一声,并没有离开,却向二人走了过来,唐近楼心中一紧,暗自戒备。木高峰却是径直从两人身前走过。向马车走了过去。
苏雁月暗暗舒了口气,唐近楼也放下了搭在剑柄上的右手。只听木高峰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唐近楼道:“晚辈三人也是刚刚到,不过看起来似乎是遇到了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