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的是一个男人如何用尽一切手段将一个女孩儿诱拐入局,只为她背负的方氏股份。
这温情和她这个人没关,若是有这股份的人是赵家小姐,或是张家小姐,小棠相信王明轩一样可以做得来。
蒋曼就是个最好不过的例子,不是吗?
再回宜庄别墅,此时小棠站在这儿特别想知道:一个利益熏心的男人为了家族股份收购争夺,到底可以做到什么份儿上!
晚餐点,上来喊小棠下楼吃饭的是程姨。
知道她伤了脚,她扶着小棠下楼,边走边说,“先生晚上有事,出去了,吩咐过不用等他,让您先吃。”
小棠点头。
她现在正为如何与王明轩相处发愁,不见面,不尴尬,最好不过。
吃过晚餐,程姨盛了一碗银耳莲子汤放在一楼露台的那张桌子上。
小棠有晚餐后看书的习惯,程姨端去那儿,等下不烫了刚好方便她喝。
客厅内。
洗了手,从书架上随手拿起那本她还没看完的书,小棠翻了几页,坐在露台的竹藤椅上。
桌上一碗银耳莲子汤放在那里,她知道是程姨准备的,可刚端起来就被对面椅子上的一抹猩红刺痛了眼。
“啪!”地一声,手中的瓷碗落地,摔碎,四分五裂。
“小姐,这是怎么了?”听到响声,程姨急忙从厨房里跑到露台上。
入目看到的是小棠突然煞白的脸,洒了一地的银耳莲子羹,以及一张艳红色的婚礼宴会请帖。
王明轩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8点。
他一进门,程姨就说,“先生,小姐心情不大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因为露台上的那张婚宴请帖?”
程姨一愣,她没想到方先生竟然知道。
那张宁、安两家联姻,即阿豪和安琳结婚的婚宴请帖是王明轩前几天带回来的,当时他嘱咐程姨,要收好,不然小姐看了会不高兴。
程姨早先是放了书房收好的,谁知今天却莫名出现在了小棠常去的露台上。
而且,还堂而皇之的摆在那儿,无非就是有心给小棠看的。
她听家里的佣人说,傍晚他们见是先生放在那儿的,程姨刚才还不信,现下看见王明轩这般淡然的反应,怕真的是他有意放在那儿的。
担心苏小姐看见婚宴帖难过是他,现在故意让苏小姐看到婚宴贴的又是他。
程姨真是想感叹了:他们家先生的心思,岂止是一个讳莫如深了得?
难猜,太难猜啊!
“阿棠,可是吃了晚饭的?”
见王明轩问话,程姨答道,“吃了的。只是,您亲手煮的那碗银耳莲子羹被打翻了,反倒可惜。”
“无妨。”
饭后的汤食被打翻在他的意料中。
将那婚宴帖选择放在露台上而不是餐桌上,他就是怕阿棠见了,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既然有心想断了她的念头,且她一定会心情不好。
吃了饭,心情再不好,总归比吃饭前心情就不好,好一些
生气也要有力气生才行。
王明轩又问,“晚上的银耳莲子羹,再盛一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