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及此,唐笙不再犹豫。
“无极混沌!”剑在空中拉出一道寒芒,空气中的灵气跟随着剑身,汇成漩涡,时空交错的恍惚。
苏意的眼前闪过一帧一帧画面,他是双眼更加茫然,身上的光芒停滞。
“剑意!”南乔尊者站起身来,他并不清楚苏意的剑法水平。
虽说比试不能危及性命,故意杀人。可是这一剑下去,苏意没有丧命也可能重伤。
唐笙火热的剑气中携带者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息。苏意若是无力抵抗,经脉损伤恐怕无法避免。
下方的弟子们更是惊呼不断。靠近比试台神识较弱的弟子们,都受到唐笙这一剑的影响,神魂微微恍惚,眼前似乎有画面出现。速度太快,来不及抓住。
等他们回神过来,听到南乔尊者说出的“剑意”,让不少人心惊。唐笙拜入古迟祖师门下,多少人羡慕嫉妒。这一刻许多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苏意背后的重剑爆出锋利的剑气,包裹着重剑的布被剑气激荡破碎。
剑锋绕着苏意身体盘旋一圈,横挥出去,剑气纵横激荡破开唐笙凶猛的攻势。
空气中无极混沌汇聚的剑气有一瞬间停滞,那些画面倒退过去,剑气化作光点四散开来。
苏意的剑意是快。
抽刀断水水更流,苏意却做到他的剑比寒潭瀑布的水落速度更快。他在领悟到剑意的一瞬间,斩断了寒潭瀑布。
比试台上的剑气散去,唐笙和苏意的身影露出来。
南乔尊者松了一口气,坐回座位。“昔日听闻唐笙已经修出剑意,今日得以一见,方知原来天道宠儿是这般模样。”换做当年筑基巅峰的他,定然无法抵挡。
“恒剑宗也是藏龙卧虎,这位弟子刚才那一剑剑气强悍霸道。”正一宗鲁掌门也不吝恭维对方。
唐笙看着对面的苏意手持重剑。重剑外表黑黝,剑身深黑之中隐隐透出红光,两边剑锋未开,剑尖无锋,圆圆没有刃。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唐笙赞叹。
看起来越愚笨越平凡的东西可能蕴涵着精巧的极致,只要运用得当必能以重克轻、克敌制胜。便如看起来有些痴傻的苏意,他的内心玲珑清澈。
“你,不错!”苏意对唐笙的赞叹没有丝毫波动。
他以为面对年龄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唐笙,他不会拔出重剑。可是刚才的危险之中,他的本命重剑挣脱束缚飞了出来。
“还要比吗?”唐笙问道。
苏意茫然的眼睛闪了闪,“你的剑意是什么?我刚才看到了一些画面……”
“轮回,从虚无到有。”唐笙的剑意是太极轮回之道,混沌无极,混沌归一。
“轮回吗?”苏意茫然地回想着那些闪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