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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资料,我很喜欢看。”
罗泽诺回应道:“卡伦大人应该是对的,我大概率,就是被污染了。”
有点像是周遭环境的变化,导致罗泽诺身上长出了霉菌。
自始至终,他都是被动的,因为他没办法主动,一个骨子里的秩序信徒,再伪装再潜入,也不可能去成就一个帕米雷思教的神格碎片。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当年的普洱也不用苦苦受困于家族信仰体系了。
卡伦:“大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制造假死的消息,还欺骗了教内您的联络人。”
“在这枚神格碎片被凝聚出来后,我就承受着被它同化的威胁,我一直在和它做着抗争,这也是我近些年一直把自己封闭在信使空间的原因。
但因为近期各地各教都频繁出现神谕神迹的缘故,躁动的气息开始越发明显,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难再控制住他了。
至于欺骗教内的联络人……很抱歉,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主动和外界进行联络,我的活动范围,也被严格限制在了该处圣地。”
说到这里,罗泽诺指着自己的这具法身:
“长老,卡伦大人,别看他现在很安静,可实际上他仅仅是闭着眼睛,内部却存在着极为敏感的感知。
我和他之间虽然并不存在契约关系,可那种平衡感,早已确立。
如果我主动和外界连系,他就会被刺激,然后不受我控制的可怕颠覆,将提前发生。
我很难形象地形容出这种感觉……
我像是一个看守人,可实际上,我又是被看守的人,身处于一个看似自由的巨大牢房中,处处都是禁区,不能触动。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长老和卡伦大人,是否能够明白?”
乌孔迦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明克街;
卡伦则露出深深的疑惑:“还能有这种诡异的状态?”
这简直太像明克街里拉斯玛与狄斯之间的关系了。
拉斯玛分明是看守者,但却完全受制于狄斯,导致其现在,还处于“坐牢”状态。
狄斯虽然沉睡,可却一直盯着罗佳市,拉斯玛的行为,受到了极大约束,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了狄斯。
乌孔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罗泽诺,问道:
“那现在呢,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忽然间这种禁忌就消失了?
罗泽诺回答道:“在长老您的气息出现在这座圣地外围的那座海岛上时,不是我,而是他,忽然产生了悸动,发出了气息波动,这才让您察觉到了,否则,我是不敢主动显露出自己未死的痕迹的。”
“哦?”
“我很了解他,因为彼此之间的牵扯太深也太过紧密,他似乎,很畏惧您,长老大人,畏惧到……因为您的出现,很多限制在此刻都暂时失效了。
现在的他,在您面前,就如同是提前被剥了蛋壳的雏鸟,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慌张、畏惧与颤抖。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主动现身。
但我不知道他的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我不敢赌。
不过,我很感激,因为这是
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可以把信息完整地传递出来,这样神教就能针对我现在的状况,采取一些行动了。”
“呵呵呵……”
乌孔迦笑了,他这个人,不太喜欢做表情管理,毕竟到他这个身份地位,能让其约束本性的人,本就不多了。
所以,对于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这位带有帕米雷思教分支神气息的存在,陷入了惊慌,他觉得很有面子。
卡伦开口道:“不愧是你。”
得到曾经室友的夸赞,虽然不是直呼父亲之名,但也依旧让乌孔迦的嘴角,弧度拉得更高了一些。
抱着书包的小康娜看了看那尊法身,又看了看乌孔迦,最后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卡伦。
她有种预感,那尊法身真正畏惧的,不是乌孔迦,而是卡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