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爹所言极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从前明到大清,我们管家是普通百姓,前明败亡,大清兴起,改朝换代耳。从现在看,四川不守,由清属吴,势不可免,依旧是改朝换代。过些年,大清又收复四川,吴三桂败亡,又一次改朝换代,我们仍是百姓,完粮纳税,始终是百姓的事情,吴三桂不是赳赳武夫,更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魔王,得民心者得天下未必他一点都不懂。既然朝廷要将四川拱手让给吴三桂,连皇上都没有办法,我们当百姓的有什么办法?就按爹爹说的办。“
管上学:“你们提出组织一些人注意吴三桂的动向,这是对的,这我们已经有了,在昆明、水城、贵阳打探就行了。“
刘芳:“我们也去华蓥山蓉山仔细看看,找几个隐秘的地方,建些房子。“
管上学:“据我分析,缙云山是华蓥山发脉出来,从缙云山顶可能有直通华蓥山的密道,我们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华蓥山了。’
管世敦:“爹,官马场实际上就在缙云山里,地属合川,但隔北碚不远,从官马场上缙云山顶很近,再往北约一百多里便到华蓥山地区了,也可以说出北碚便是华蓉山,我立即去官马场与王长顺一道去探华蓥山。”
刘芳:“我记得官马场的伙计中就有华蓥山一带的人,探华蓥山的事,我也去。”
管上学:“要得,芳儿细心些,又知兵,也一道参加。“
第二天管世敦、刘芳回到青木关西院,对管世选简单的介绍了目前四川的情况,吴三桂必定北进,而朝廷也准备放弃四川,因此,我们要做暂时撤退的准备,以避吴军的锋芒。准备在华蓥山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把人和财物暂时转移过去,躲过了兵灾,又回来继续经营。”
翌日,管世敦与刘芳骑马来到官马场,王长顺迎接二位老板,为二位安排了吃住,管世敦说道:“南边吴三桂叛乱在即,势必北犯,而朝廷无力顾及四川,因而此次兵害之灾是在劫难逃,为此,我们要为大家寻一个安全的避难之地,老太爷觉得方圆几百里的华蓥山是上乘之选,听说你们这里的伙计中有人就是华蓥山里的人,你今晚把他找出来,我们与他谈谈。”
王长顺:“四老板,他们是两兄弟,姓黄,其父在前明时在官马场养过马,所以我就招为官马场的伙计,为人勤快,原先在外面为人养马,后来回华蓥山为人佣工。我得知后,派人去把他两找来官马场,主要负责几种名马养殖。四老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这就骑马去把他两兄弟找来。”
半个时辰。王长顺将两兄弟找来了。
王长顺:“四老板,四夫人,这就是黄天骐、黄天骥兄弟。”
黄家兄弟:“见过四老板、四夫人。”
管世敦:“你二兄弟与那边的黄天林管事简直象兄弟,字辈都相同。”
黄天骐:“或许五百年前本是一家吧。”
管世敦:“现在南边的吴三桂反叛在即,他起兵后,势必北犯四川,重庆首当其冲,兵锋所指之地。为了大家的安全,准备在华蓥山寻找一两处隐秘的避难场所。以躲兵灾,你们熟悉华蓥山,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推荐一些地方,以便考察。”
黄天骐:“四老板、四夫人,为了大家的安全,不为兵灾所害,我们非常感谢。要说华蓥山方圆数百里,我们官马场以北、以东皆是华蓥山的腹心地带,包括我官马场都可算在内。只有守住进山垭口。住他十万人都没问题。进山里后,有个叫纱帽山的地方,就像一顶纱帽,四周都是百丈悬崖,顶上丛林密布,只有一条小路可上山,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芳:“天骐,顶上有多大多宽?”
黄天骐:“顶上长三里多。而且他夹于华蓥山发出去的两大支脉之间。东西各距十里。形成一个梭子形的大山谷,依其形状叫天梭槽。槽里丛林密布,山坡起伏,但是有一沟一沟的梯田。总计不下数万亩。"
刘芳:“这的确是个好地方,距官马场多远?”
黄天骐:“说远也不算太远,七八十里,但路不好走,骑马要走一天,极其隐秘。”
黄天骥:“四老板、四夫人,还有个地方也不错,叫弥陀山,紧靠华蓥山主峰,但稍矮一点,过去说山上有七十二座庙,殿堂密布,住房有的是,关键是弥陀山下面是四处悬崖,一条上山的路通到山门,山门下是悬崖。山门外三丈远有一个山头,山门这边有座吊桥,放过去,朝山进香的就从桥上过来,扯起吊桥,任谁也过不来。”
管世敦:‘这些庙子还有和尚没有?”
黄天骥:“两朝交替,四川连人都没有了,和尚早跑光了。”
刘芳:“这到是安顿非农作人员的好地方,问题是那个吊桥还能不能用?“
黄天骥:“能用,去年过年回去,还听说有人从桥上过去烧香呢!当然为保险起见,造个新木桥,甚至铁桥都不难。"
管世敦:“你说的这两个地方现属哪个县?”
黄天骐:“都属邻水县。”
管世敦:“有牧马的地方吗?我不可能把我们的马给吴三桂叛军。”
黄天骐:“华蓥山主峰之北的山脊上有个也叫天池的地方,南北长五里,东西宽三里,有一个草场,中间有一供马饮用的天池,比官马场小得多,暂时养养是可以的。”
黄天骥:“哥,那地我才去过,你说的东西宽,南北长是人们的估计,我觉得实际上不只这个数,可能大得多。”
管世敦:“长顺,你安排两个人人去官马场替他两兄弟看一下,明天我们五人上华蓥山考察这三处地方。”
王长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