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父子三人当天晚饭前赶到贵阳,在街上吃了晚饭,即到云贵总督府去找刘汉章大人。
管世敦:“刘大人好,刘大人别来无恙啊?”
刘汉章:“世敦,你好些年不来贵阳了,今天是什么风吹来的。”
管世敦:“正仕,芙蓉,见过刘爷爷。”
管正仕、郁芙蓉跪地磕头致礼。
刘汉章:“世敦,这是老几啊?”
管世敦:“这是老五,芙蓉是他媳妇。”
刘汉章:“从塘报上看,你基本上都在东边活动,很少回重庆了。”
管世敦:“是的,主要在东边三个点,京师、江宁和广东,都置了些产业,几个儿子在管,都才十七八岁,还不能撒手。何况,皇上又叫我在广东琼州,开了六百万亩荒地种南边热地水果,我又在雷州建了个避寒山庄,太皇太后都去避了两年了,加上刘芳的皇家南海舰队又移驻琼州,除了广东的仍是我直接在管之外,京师的、江宁的、上海的、乃至重庆的都交给儿子们在管了。”
刘汉章:“世敦,你的儿子个个都有出息,我真有点嫉妒了。”
管世敦:“刘大人,这个卖牛的老板摊到一个官司事,邻居一个小孩,跑到他牛栏那里被踩死了,硬说是他有意轰牛踩死的,其实他距小孩有五六步远,两家无冤无仇,他有什么必要要杀那个小孩,县里不由分说,硬要他承认谋杀罪。已报上来了,他已被屈打成招,通过这次买卖,他并不像一个杀人犯。是黔西县的,刘大人能否干预一下。”
刘大人:“无凭无据就说别人杀他的小孩,黔西县知县竟敢屈打成招来结案,大荒唐,我知道肯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管世敦将已写好的给刘芳的信函交给刘大人,说道:“田大人,程大人皆已调京任职,我们又常在一起喝酒,聊事了。刘大人如有想任任京官我可给大将军讲讲。”
刘汉章:“世敦,我可不去京师,冬天冷死人,春天风沙又大,吃的老是那样,过两年我退了回老家去养老。”
管世敦:“干脆来江宁养老,我送栋小洋楼给你,这两个孩子正在江宁置业,由他俩照顾你老俩口,或许干脆去重庆。住酒楼,吃住都有人管。”
刘汉章:“谢谢你,世敦,我与老伴商量,有个结果再告诉你。”
管世敦回到重庆,带了两船包谷东去,在万县便追上了马船,然后又领先东下了。九天便到了江宁,告诉刘芳:
“牧牛的两兄弟我也一道请来了。是一对亲兄弟。张小甲、张小乙,十九岁和十七岁。很能干,老实,每月工资六百个钱。”
刘芳:“我正愁无人放牧呢。他俩兄弟来了就好办了。牛栏按你的要求在湖边起的,他们的住房也在那里。”
世敦:“我的两船包谷也快要到了,先催催膘,很快就壮实了,年底就可能少量地投放市场了。我们的几大餐馆原料也更丰富了,菜品也就更多了。”
刘芳:“芙蓉这娃学过兵法,把商场当战场,屡出奇招,招招都是大手笔,我感到很欣慰。不知道她下步又会拿出什么新点子来?”
这时,芙蓉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说道:
“爹妈,我下一步想恢复秦淮河昔日风景和繁华。”
刘芳:“芙蓉,进来,说说你的想法。”
芙蓉:“上个月时,我就想,养牛场建起来后又干什么呢,有六朝金粉之称的秦淮河,有月笼烟尘日笼沙的美景,现在怎么样啊,于是驱船从江口处进来,在绕城这段,直直的,是已有不少住家户,没法进行大的改造,且景色太一般,直到过了七里镇,情况就变了,一是秦焕河变得弯弯曲曲,进入山区,两岸青山如黛,杨柳成行,完全可以打造成风光秀美的园林带,作官绅百姓的游乐休闲之地,它还有两个有利的条件,一是基本上还是荒芜之地,二是在江宁县境,江宁知县我们也熟,批地没有问题。”
管世敦:“芙蓉,你看中的地盘有多大?”
芙蓉:“也就十几里那么一段,人们走路一个时辰的样子。”
刘芳:“芙蓉,现在圣上崇尚节俭,反对奢靡,我们要打造成繁华而不奢靡,热闹而不庸俗,格调清新高雅,既有文人墨客吟诗作赋的亭台楼阁,也有富商大贾猜拳行令的酒楼饭店,还有青年男女游乐的花前树下,但绝对杜绝前明末年那种腐朽奢靡的东西。”
管世敦:“刘芳,把牛群安顿好了,我们一家都去具体看一下,行,就把地先圈好,买下来,就好一步一步的实施了。”
管世敦算计日程,在江心洲北端钓鱼相等,鱼还没钓着一条,李帮主的船队便到了,管世敦的船在前,李帮主的船在后,从秦淮河的主入口三叉河进入,二个时辰便进入养牛场范围。张小甲说:
“管老板,先关一两天,再敞放,它们就知道自己回去了。”
管世敦:“小甲,你们看还需要多少人帮忙?”
张小甲:“二十个人够了,主要是铡夜草,我看你们码了许多高粱杆,高粱杆就很好。”
管世敦:“你们俩兄弟的住房、吃的都看了吗?怎么样,还差什么就给我说或正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