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老板娘,我们已问过你们的渔工。”
老板娘:“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谁知道用多少银子。目前湖里是没有多少鱼,你这小兄弟也可还个价嘛!”
崇仲:“我是可以还个价,只是与你的报价差价太悬殊了。我还一万两如何?”
老板娘:“太少了吧!”
崇仲:“你的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湖清水,这我在武昌一千两银子都买的到。”
老板娘:“我育苗池还有鱼苗。”
崇仲:“你五个塘只三个有鱼苗。你说应该多少钱?”
老板娘:“至少值三千两嘛!”
崇仲:“那好,我就只买这三个塘,给你三千两可以不?”
老板娘:“那怎么行!鱼苗都没有了,我的湖谁要?”
崇仲:“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光一个湖是不值钱的,我给一万两已是还得很高了,如果老板娘不接受,我就打道回府了。”
说着站起身,做离开的准备。
老板娘:“我这三进大院也值很多钱嘛。”
崇仲:“我一开始就说了包括房子在内。看来老板娘没有卖的诚意。这就告辞了。”
背起行囊就往外走。
老板娘:“好吧。一万两就一万两,卖了!”
崇仲:“那写买卖契约吧!”
老板娘:“行!”
崇仲从行囊拿出笔纸和墨龛很快将契约写好。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盖章,门房女婿张山作为中人也签了字。崇仲拿出一万两的银票,老板娘拿出湖的地契相交换。
崇仲:“老板娘。你这两万亩娘子湖怎么经营的?不可能就就你们两夫妇吧?!”
老板娘:“有个管事和五个渔工,起鱼时再找临工。”
崇仲:“请老板娘将他们找来,你宣布湖已易主,我也有话要说。”
不一会,这六个人到了,老板娘宣布:“湖已换成管老板的了,至于你们怎么办,听管老板的。”说完便进屋内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崇仲:“管事贵姓,你先介绍一下你们吧!”
管事:“免贵姓张,字天明,主要负责一些技术性的事,这五位皆是本村人,姓肖,是叔伯兄弟。一般以数称,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很好记,他们具体做养鱼捕鱼的事。”
崇仲:“张管事,目前娘子湖的经营情况好像很不景气,湖中鱼已经打完了吗?”
张管事:“是很不景气,老板疯了三年了,钱都用空了,买鱼饲料的钱都没有了,不吃饲料,鱼还能长吗?我们已有三个月未给工薪了。”
崇仲:“你们的工薪多少?”
张管事:“我八百钱,他们五个四百钱,吃老板。”
崇仲:“张管事你继续留用,你们五兄弟也继续留用,管事涨到每月一千钱,肖家五兄弟涨到每月六百钱,买鱼饲料的日常开支需多少钱?张管事。”
张管事:“管老板,米糠麦麸粮三两银子就可买一千斤了。冬天不费食,可对付一个月了。这是五口鱼苗塘的用量,两万亩湖里冬天鱼都在水底,出太阳还会浮上来觅食,每月要上万斤,要三十两。”
崇仲:“张管事,我给你一百两,先把饲料买回来给鱼加起,摧一摧。我们管家是一个大家,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张管事。
张山:“管老板是我们总督大人的曾孙女婿?给他干绝对不会吃亏。”
崇仲:“张管事,我的事业刚开始,今后还要发展。目前你仍按你们的方法先干着,下一步怎么干我要听我婆婆爷爷的意见”
崇仲回到武昌后立即给婆婆发了八百里加急。刘芳在兰州看后很高兴,立即去信给长子正权从重庆为崇仲组织了一个管理班子和治渔班子去到武昌,由崇仲带到鄂州,让武昌鱼的饲养进入正轨。
接着崇仲又在鄂州西山找到一股泉水,并在泉水附近买了近千亩平地,开建一个有六个烤酒炉灶的制酒作坊。崇仲又致信大哥大嫂敬仲夫妇为其在资州培训人员和制作设备。
单清川总督从相似的湖广学到了方法,心中有底了,加上皇上的支持,决定大力阔斧的干一场。
单大人以总督名义发布指令。自大清定鼎京师以来,凡未交地税的立即补交,交不上的以土地作押。或者以一亩五百钱卖给总督府和各州县。凡拒不交税者以刁民论处,没收全部财产,包括土地。无地农民皆拍手称快,以为官府把地收起来像李闯王一样均田。有地者一算,几十年皆未纳税。因为战乱时人都四散奔逃,战乱后人才纷纷返回。但交地税历朝皆有,天经地义,算来算去只有卖地划算一些。于是基本上将平原上的荒地收上来了。共花了管世敦二百万两。管世敦得地后,从陕北以优厚的条件招长工,结果报名踊跃,并请李邦主买来耕牛一万头,铁器邦帮忙买来铁工具。正月初五春耕便开始了,人力加畜力完成春耕,完成春小麦的撒播。猪圈建起来,猪喂起来了,按南方办法积了肥。施了肥。麦子长得也好,八百里秦川成了望不尽的绿海。关中米粮仓又回来了。康熙帝接报后大喜,为了表彰管世敦的功劳,提升管世敦为尚书衔。正一品,公诸于塘报,五月麦子丰收了,接着种晚高粱,世敦早调来东北高粱种子,等他和正仕夫妇出席在武昌的崇仲婚礼回来以后,经中耕施肥,高粱也同样长势喜人,丰收在望。果然九月下旬,高粱平均达四百斤,两季共收粮七百斤,同样实现了头年垦荒,头年丰收的愿望,四百万亩的关中平原,总产二十七亿八千万斤加上四川与湖广的广阔平原和浅丘所产,已达九十六亿斤,合计八千万石粮食,而且这仅仅是三省平原部分条件好的所产。接着又接到甘肃的报告,因管世敦大人推广红苕苞谷,广大穷困山区百姓结束了糠菜半年粮的历史。康熙帝真正感到天下大治的局面在一步步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