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宁深吸一口气:“他和你说什么了?”
代购嘿嘿笑:“也没说什么,只说你一个月来两次,没完没了!”
许一宁:“……”
送走代购,许一宁没有马上回事务所,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来,给姓顾的发了条消息:
“感谢顾总关爱女性生理现象,卫生巾已经到家,请您放心,我争取一个月来两次,努力把它用完!”
微信发出去,许一宁估摸着他是不会回的,毕竟她没说好话。
没想到的是,顾湛回了,而且答非所问:“药喝了?”
许一宁心头一悸,默默的收起手机,走去阳台。
屋里太闷,她有些透不过气。
她从小身体就好,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没有,但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
生了病,就得吃药,就得打针,她既怕苦,又怕疼,苦了哭,疼了还哭,连孙秋怡都说,她家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娇气。
小姑娘家哪有不娇气,但也得看碰到什么人。
许一宁碰到顾湛,不敢娇气,顾湛会摆脸,会骂她,惹急了还会打她屁股。
发展到后来,只要许一宁生病,就成了顾湛的事,顾湛逼她吃药,陪她去诊所打针,两个大人完全撒手不管。
顾湛为此就常感叹:“许一宁啊,我特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侄女,我这是在养侄女吗,我这是在养祖宗!”
许一宁那时的性格不似现在这般沉稳大气,容易急,一急就控制不住情绪。
“姓顾的,要你逼了吗?
要你陪了吗?
还没说你闲事管得多呢!”
顾湛眼里淬了火,扔下狠话:“看我下次还管不管你!”
下次照管不误。
他还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叔叔管侄女怎么了,得管一辈子呢!”
手机嗡嗡震动,是顾湛的电话。
“喂?”
“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许一宁:“药吃了。”
顾湛:“我周六回来。”
“嗯!”
“老陈的事情我已经打过招呼,可能会提前开庭,这个案子只能赢,不能输,量刑在五年左右。”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许律师,你吃错药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
“对,吃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