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随便吃,话能随便说吗?”
闫其珠厉声呵斥:“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给阿湛陪个不是。”
闫其琛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侄子啊,我嘴上没把门,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顾湛轻描淡写,“不好意思,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众人一听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
二少爷这是把大房,二房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撕了,从前两房都在底下暗戳戳的斗,以后……
只怕要放到明面上了!
闫其琛和闫其珠姐弟俩的脸色很不好看,跟刷了一层灰似的。
这时,顾湛的手机嗡嗡震动,他看一眼来电显示,心里一震,忙拿起来接听。
老王的声音有点儿着急,“顾哥儿,我都按了十分钟门铃了,都没见人来开门。
家里……到底有没有人啊?”
顾湛的面孔急剧痉挛!
……
许一宁此刻站在市局大楼的电梯口。
电梯门开。
重案组的一帮人呼啦一下从里面走出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身全棉睡衣,一只脚穿着凉拖鞋,一只脚光着,额头粘着纱布,纱布上隐隐有血渗出来……像是电影里的落魄女鬼。
“许律师,你额头怎么了?
撞了?”
“许律师,你脸色不好看啊,是不是生病了?”
“一个个都特么给我滚到车上去,别在这里堵着门口。”
赵明初低头看着许一宁额头的纱布,充满恶意地问:“你这是抢了哪家老公,被打成这样?”
换了平常,许一宁笑笑,几句话一带而过,但今天她没吱声,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赵明初一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腿有点发软,“嘿,你这丫头怎么当真呢,我开玩笑的。”
许一宁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突然伸手,冲外面的人竖起中指。
赵明初愣在那里,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
沈鑫正在看法医的体检报告,听到敲门,喊:“进来。”
门推开,许一宁站在门口。
沈鑫抬头,一怔,“额头怎么了,脸怎么白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许一宁走进来,转身,反锁上房门。
沈鑫吓得不由站起来,“许一宁,出了什么事,你别吓我!”
许一宁森森开口:“沈队,你信我吗?”
沈鑫:“……”
“如果连你都不信我,我只有去死了!”
“什么?”
沈鑫瞳孔猛然张大,气血直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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