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下被接听,许一宁的声音依旧嘶哑,“有事吗?”
顾湛:“阿姨说在桌上发现一张银行卡,是你的?”
许一宁:“卡是我的,里面的钱是你的,密码换成了你哥的生日,两个月,正好一百万。
你买的衣服我带了几套穿过的走,标签没剪的,都留着。”
顾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许一宁也跟着沉默。
无声电流,像是加压的砝码,压在两人的心头上。
许一宁心里堵得慌,“我妈那一百万的事情,我会查清楚,到时候给你一个交待,也给我自己一个交待。”
“许一宁!”
顾湛突然出声叫住她:“到了这个地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查顾锐的案子?”
许一宁默了两秒,“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谢谢你放我出笼,也谢谢你给我真相!”
挂了电话,许一宁背上包,离开了这一屋子的空荡。
她穿着T恤和牛仔裤,头上戴一顶鸭舌帽,走出校门后右拐,十几分钟后便坐在宴味的院子里,点了两个菜,一个汤。
菜端上来,她又让服务员盛了两碗饭。
心里装了事,但不影响她的食欲,她不想自己动不动就要别人公主抱。
一个成年人的坚不可摧到底有多脆弱,可能只需要一个名字,就能沉默的崩溃;
但一个成年人的坚强到底有多坚强,哪怕骨头敲碎了,碎成渣渣,只要她想站起来,就没有站不起来的。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盘子空盘,许一宁拿纸擦擦嘴,用微信给朱宴打了两百块。
几分钟后,朱宴端着一壶花茶在她面前坐下,低头看看她额头上的纱布,皱眉。
许一宁自嘲一笑:“我最近可能水逆,诸事不顺。”
朱宴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一块黄灿灿的佛牌,“五台山长青法师给的,开过光,随身带。”
许一宁:“那你呢?”
朱宴:“我最近顺风顺水,等你逆完了再还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了!”
许一宁把佛牌收进皮夹子里。
……
从宴味离开,许一宁直奔孙家。
因为是暑假,孙秋惟从早到晚都有课,为了防止意外,她到巷口的时候,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掐了,这会他在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