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她带着她的刀走来了!
林稚晚屏住呼吸。
“二十八?”医生问。
池宴点下头:“嗯。”
医生又端详了下化验单,又看了看池宴,补充说明:“不像。”
林稚晚:“……”
是说……情况比自己想到还要糟糕?!
“精子存活率90%,”医生推了推眼镜,“这是二十岁小伙子才有的质量。”
林稚晚:“?”
医生又问了下池宴的饮食习惯和作息。
最后“啧”了一声,感慨了句:“要是男的都能这么自律,也不能三十来岁生不了小孩的一堆。”
“……”
居然还成了男人中的楷模。
池宴这人社交上总是能游刃有余,令所有人都感到舒服,也跟医生寒暄了两句,最后牵着林稚晚离开了。
有医生还他清白,池宴走路都像是一只大摇大摆的鹅,看林稚晚就跟看小鸡儿似的,表面上没什么,内心指不定合计怎么叨她一口,为刚才的误会报仇。
林稚晚跟他错出了半个人的身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想着说点啥,又觉得说出来更尴尬。
谁叫大数据显示就是男人不行的,他是个个例而已,要怪就怪广大不行的男性同胞吧!
她在内心给自己找补。
可池宴不惯着她,大鹅张嘴,往她腿上一叨似的。
掀起眼皮,懒洋洋地问:“怎么这副表情?”
林稚晚:“我不一直都这样么?”
池宴:“像个鹌鹑。”
林稚晚:“……”
她没理,她闭嘴,她忍。
池宴不依不饶:“是谁质疑我不行来着?”
林稚晚那点儿气势早就没了,还硬撑着犟嘴:“谁敢?”
池宴嗤了一声。
他们之间有时候很幼稚,微不足道的吵架上都要分出个胜负来,简直是小学鸡。
不过话说回来,夫妻之间的不离不弃,从这个角度来看,林稚晚刚才的一番话还是挺受用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自我攻略的技能。
他放弃“惩罚”这位小公主,上手在她头顶揉了两下,扯了扯她的手,语气明朗:“走了,回家了。”
“嗯……嗯?”
这么快就翻篇儿了?
两人一直都吵吵闹闹,拌嘴都成了生活常态,突然的偃旗息鼓令林稚晚有点难以置信。
“嗯什么?“大少爷傲娇地扬眉,”非得我吐槽你几句才开心么?“
”才没有。“林稚晚努了努鼻子,挎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