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说了什么啊,让我想想。”小心地将自己手里电话放回原地的冷术,动作迟缓的转过身的看着他,脑袋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和她的对话,然后在心里不住哀叹着,小恪啊,你说的那一通话倒是挺轻松容易的,嘴皮上下一搭就好了。
可是负责传话的我却要被你害得不轻了。你说的那些话我哪敢在二哥的面前再重复一遍啊,谁知道他听了之后会不会一时火大的把我给劈了。
“说。”短短的字眼却饱含重重的威胁。
“她说她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还有你和她之间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情了,没了。”被他这么一吓,冷术把心里踌躇不敢说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神色之间尽是懊恼。
“已经过去了,是吗?我的小恪。”听到冷术的话,冷擎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放在裤兜里的手蜷缩成拳,脸上也是神情复杂。
小恪,当初真的是我伤你太重了吗?
几年不见,你对于我的归来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漠然的态度,难道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你真的可以忘记我们之间发生所有的事情吗?
我不相信,绝不相信,那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忘记。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你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把它忘记呢?
就算你真得忘记了,我也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再一次的想起。
嘴边嚼着一缕莫名的笑容,冷擎俯身从桌几上倒了杯酒,举至嘴边,抿了一口,“小恪,我会让你知道你和我之间究竟是不是已经成为过去,很快的。”
“二哥,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对小恪做些什么,你可别忘了你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了,已经没有再招惹她的权利了。”
对他脸上的笑容冷术竟然感到了一丝不祥,就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难道二哥他还没有对小恪,连忙急急的阻拦道。
“术,你究竟担心我会对她做些什么呢,还有,你不觉得你对小恪的关心已经超过你应该的范围吗,我的小弟。”冷擎挑高了他漂亮的眉毛看着在一旁着急的冷术,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怪,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已经超过了一个哥哥应该有的关心,难道说,他不在小恪身边的七年里,在他刻意忘记,不愿想起她的时候,他的弟弟,难道对小恪有了超出兄妹之外的情愫。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冷术的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
“二哥,你可不要误会,我对小恪只是纯粹的兄妹感情。”察觉到冷擎眼里的味道,冷术忙不迭的摆手表明,可是他立刻又一脸正色的道,“可是,二哥,我要说的是,就算你要毁了这个世界,我也绝不会说些什么,可是惟独小恪不行,你已经伤了她一次,不要再伤她第二次,小恪禁不起的。”
冷擎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杯里琥珀色的液体相互碰撞着,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冷术焦急劝阻的声音还在耳边持续着,可是却没有一个字能够幸运的钻到冷擎的耳朵里,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那个他爱了很久很久的女子身上。
五年了,他已经有五年没有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是和他记忆里那样不曾改变,还是经过五年岁月的洗礼,有了不一样,值得他期待的改变呢。
彭…彭彭…彭彭彭彭…。
奇特的闹钟声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回荡,忽然,从印着百合花的纯棉被子里伸出一只细手,在空中茫然的来回的晃悠了几圈,随即准确地向床头移去,抓住在床头犹在发出怪声的闹钟,按了下去。
“呼,世界总算又安静了。”
紧接着从被窝里钻出来一颗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冷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迷蒙的眼睛连连眨了好几下,才把眼前的焦距对好,一眨眼,伸长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伸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喝,真是舒服。昨晚作了什么好梦呢。
冷恪在被窝里盘好腿,手支在下巴上,正想回味一下梦境,眼角的余光顺便瞥过闹钟,上面的数字,上面的数字,哦,天哪,她发出一声惨叫,那里还顾得上回味什么梦境啊,掀开被子,急忙的下了床,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浴室。
可是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哪里呢?
今天是星期几啊。
她好象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正在挤着牙膏的动作,开始思索起这个刚刚跑到脑子里的问题。
哦,今天好象是星期六吧,是礼拜天,那她干吗这么着急啊,真是的,什么烂记性啊,她懊恼得拍了自己的头一下。
既然是星期六,那她就不用那么着急了阿,慢慢的拧开牙膏,挤了一点在牙刷上,慢条斯理的刷起牙来。
仔细的刷完牙,她抬起头,看了一下镜子,咦,那是什么,她楞了一下,随即靠近镜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脸上怎么会有两个,那么明显的黑眼圈呢。
他回来了!
这个昨晚由冷术口中知道,让自己逃避了一个晚上的消息再次闪入她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