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也是当兵转业到地方的,知道部队纪律。望了援朝一眼,对小王说:“让他自己打。”
又对援朝说:“记得让你们领导带上证明材料,比如工作证之类的。”
援朝拨通家里的电话,末了着重补句:“让妈带工作证来,一定要带上啊。”这才回到长椅上陪淑梅。
小王望着张淑梅:“你们单位电话呢?”
“打了,”王援朝抢先回答:“我刚才跟她们医学院书*说了。”
小王合上本子,没再呵斥援朝。那句恋爱的话题,让他对援朝有那么一丝好感。走到所长面前说:“我出去转转。”
刘所长应声道:“你一个人别走远来,就在这附近看看,有事吹哨子。”他拿起一份报纸学习起来,把援朝和淑梅晾在一边不再搭理。
淑梅双手捂着脸,轻声说:“羞死人啦,待会给你妈看见,我这脸往哪搁啊?”
援朝拉着她的小手,嬉皮笑脸地悄声道:“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还这么漂亮,我妈一定会喜欢你。”
淑梅双手握成一对粉拳,朝援朝胸口直擂:“都怪你,都怪你。要是早点走不就没事,这下丢死人了。”
“嗨,嗨。”刘所长放下报纸,瞪着他们:“干什么?知道你们待在什么地方吗?跑这打情骂俏、谈情说爱!刚才还说要有个分寸,有个分寸,这就忘了!坐那么近干什么?离远点,离远点。”
淑梅红着脸,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援朝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些。刘所长目测一下距离,还是不太满意:“再离远点,离远点。”
两人又挪开些,中间的距离足可以坐下一个大胖子,所长这才满意地继续学习他的报纸。
等人的时间最难熬,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沉默中等人,简直是如坐针毡活受罪。淑梅见所长大人一心关注报纸,她悄悄地把屁股往中间挪了挪,侧着身子轻轻地说:“你刚才说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是吧?”
援朝也往淑梅这边挪过来,低下头握住淑梅的手,跟做贼似的,很小声地道:“是啊,以前在军校学习,后又在部队里训练,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淑梅抽出手,瞪着援朝:“要是有时间,恐怕你早谈十个八个了。原来你跟我谈恋爱,是跑来学经验的。”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也是最敏感的。这话一点不假,这不,她敏感的神经被触发起来。
“我那是逗小民警玩,你还当真了。”
“哼!言是心声,心里怎么想,这话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要不这样行不,等我妈来,我们就吵着要结婚,结完婚后再来谈恋爱。”
“切,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淑梅红着脸道:“你不怕羞我还怕羞呢。”
“这要什么紧,历史上一见钟情的知己伴侣很多,也不在乎多咱们这一对。结完婚后再生个大胖小子,你织布来我耕田,你烧饭来我挑水,这日子一定过得甜甜美美,幸幸福福。”
“去你的,你在唱戏啊。”
一声重重的咳嗽让两人都禁了声,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
刘所长抬头瞄他们一眼,手里抖动报纸直叹气:“年青人啊,年青人。”也不知他为什么叹气,这个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这位老民警索性将椅子调个向,背对着他们,来个眼不见为净。
援朝和淑梅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做着各种怪像,可又不敢笑出声来。两人安静地演着哑剧,用眼神交流着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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