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跟在少年身后,打了一路的喷嚏。
“你受了风寒?”少年问。
“没有啊!”中年男子答,“阿嚏!”,打完一个喷嚏继续说,“您下次能不能选个好隐蔽的地方?”
少年瞥了他一眼。
“还有拿匕首割稻子,真是不顺手……”
“你非要割人家的稻子?你就不能装成拔草的样子?”少年摇头,感叹他脑子不够用。
“怪我吗?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根杂草!……”
日落时分,叶柔嘉和叶和嘉并肩站在院外,看着西边的落日,红红的霞光温柔地照在女孩子的脸上。
从西边的霞光中走来几个人。
两个女孩子没有站在那看清来人,而是回到了正房。
“大姑娘,三姑娘,颍国公太夫人过来了。”江妈妈匆匆来报。
叶柔嘉让江妈妈去备茶备点心,又吩咐再多点几盏灯。
日落西山,屋外已经渐渐变暗,厅堂里已是灯火通明。
颍国公太夫人傅梅氏走进了大门,叶柔嘉拉着叶和嘉迎上前去,刚要磕头行礼,傅梅氏连忙扶起二人,笑着说:“是我冒昧前来,不知是否惊搅了两位姑娘!”
“欢迎您过来,许久不见太夫人了!不知太夫人在庄子里,若是知晓应是我们主动上门请安。”叶柔嘉轻声说着。
傅梅氏笑着拉过女孩子的手,笑得十分开心:“哈哈哈哈……我们每次来庄子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怪你们不知道。”
她仔细端详两个女孩子夸道,“你们祖母就是个好性子,将你们也教得也好,真羡慕她,有这样两个秀外慧中的孙女。”
叶柔嘉和叶和嘉微笑谢傅梅氏,忙将她引进正房厅堂。
却见傅梅氏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回过头大喊:“景哥儿!快进来!”
两个女孩子都向院外看去,只见少年笑嘻嘻地跑过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下午穿的那身沾满泥点的藤色锦衣,已经换成了月白色暗花绸衣。
他听话地跟在傅梅氏的后面,傅梅氏这才回过头,和女孩子一起迈进了厅堂。
松月和松雪给几人上了茶。
少年坐定之后,就看到桌上放的果盘和点心,拿起一块蛋黄酥就认真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
傅梅氏喝了一口茶,看到少年这个样子,看他吃得十分开心,转头对叶柔嘉说:“我今儿匆匆过来,是代小孙儿傅润景给二位姑娘赔罪的。”
叶柔嘉忙说:“太夫人您客气了,我们没有受到惊吓。”
“那就好那就好,是你们善解人意不跟他计较。”傅梅氏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听说过,景哥儿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我请了好几个太医,才将他救了回来,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怕景哥儿受委屈,就把他养在身边,从不跟外人接触,就怕人家笑话他。”
说着指着景哥儿说,“你别看他傻乎乎的,实际心里清楚着呢!对他好的人,他也喜欢亲近人家,凡是虚心假意的,他都能察觉躲得远远的。”
“我啊,又怕景哥儿呆国公府里呆闷了,就经常把他带到这边庄子上,这里天宽地广,有山有水,景哥儿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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