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丢了性命要好,一开始您决定加入的时候,不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了吗?”夏尔轻声安慰着他。“而且,想想如果您从事的事业成功了,多少间这样的别墅都可以挣回来。”
“话是这么说……”杜-塔艾的脸色轻松了一点,“但现在这样,还是让人很不舒服啊……”
行进到离城区很近的地方时,夏尔叫停了马车,然后准备下车。
“我先在这里下吧,我们分头行动。”
“好的。”杜-塔艾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寒光,“等下我要去问问那个姑娘,她到底是谁派来的,还知道些什么?”
他的仆人正押着那个仍在昏迷中的帮佣姑娘坐在旁边的另一辆马车上。
“很好,”夏尔随口应了一句,“到时候有什么审问结果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接着两人初步定好了下次见面的地点和相互间的暗号。
夏尔没有问审问完了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处置,因为不需要问。
一条生命就该这么消失吗?他心中起了一丝莫名的感触。
以后,在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上,还会有更多吧?就算不是亲自动手,又和亲自杀人有什么区别呢?不管怎么掩饰,杀人就是杀人。
这种感触促使他突然转头看着杜-塔艾,然后大声叮嘱了一句。
“记得到时候把坑挖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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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在内务部里当班的孔泽得知这场突发火灾的通报之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由于没有造成人命事故,因此这桩火灾也没有得到当地警察太大的重视,大家似乎当成了普通的走火事件,乡间警察的报告也写得极其敷衍。
没有人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孔泽本人,在木然的面孔下泛着惊涛骇浪。
不好!被发现了!
大惊之下,他立即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赶紧往那边冲去,到那里后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原本精致的小楼房也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的遗迹,几个角落里还有火苗依旧在燃烧。
没有敌人,也没有了那个帮佣姑娘,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发生过什么?不知道。
他没有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很显然,那个新发展的线人已经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更无法告诉他,她又听到了、看到了什么。
怒火在他平静地心中慢慢燃烧起来,不是为了那位可能已经死去的可怜姑娘,而是为了暂时已经被掐断了的线索,为了暂时受挫的“成绩。”
不过……转念一想的话……
“这不正说明里面有些东西吗?”踏足在灰烬之上来回踱步的孔泽突然自言自语。“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一些他们不惜去杀人放火也必须隐藏的东西,。”
在他的脚下,未燃尽的木料发出被踩的呜咽。
然后他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信。
“你们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