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惊呆了,作为本地官员,他们多少对严家有些了解,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怕这位宁世子当真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尽管是这样,其实这些官员并不想与宁烨桁二人起什么具体冲突,顶多是暗戳戳地威胁两句,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儿,又是京官,若是威胁不成,便再多虚与委蛇两句,总该有个折中的法子。
已经有人开始劝道:“严大人哪……万事还是以和为贵,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这位同僚说的对……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但是严树才与他们的想法不一样,他已经提前让人将这宜春楼包围了,若是讲和不成就会当场撕破脸皮。
他抬了抬下巴,望向宁烨桁,“宁世子,你当真是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么,想想你身边的美人,你当真是舍得下么?”
宁烨桁轻扬了一下眉头,仍旧是不慌不忙的态度,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严树才被他的态度呛了一肚子气,只一字一顿道:“世子既然是非要鱼死网破,我也没有其他法子,都进来吧!”
话音方落,几扇门扉便被打开,数名黑衣人即刻鱼贯而入,手里拿着白花花的大刀,满脸匪气,仿佛随时要扑上去将人咬住。
一众官员皆是慌了,没想到这严树才当真是要撕破脸面。
严树才双眼里已是扇着戾色:“既然宁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等你身死之后,我会念你几分旧情,让你身旁这美人心甘情愿地对我……”
话音未落,一只筷子便径直朝他飞了过去。
严树才躲闪不及,那筷子力道十足,直直地往他左边眼珠射去。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严树才捂着左眼痛得浑身抽搐。
众人惊惧,这下双方当真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们已经筹谋着如何跑路了,怎奈严树才的人已经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宁烨桁整理了一番袍袖,言辞淡淡道:“取你一只眼,权当是教训,若是再敢侮辱郡主,本世子便取了你的狗命!”
严树才半张脸已是染了血,他哆嗦着嘴怒吼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抓人……”
谁料他这一嗓子还未吼出,裴亦姝便摔碎了一盏碗碟,捏住一碎片便是腾空而起,如同鬼魅一般到了严树才的身后,锋利的碎片抵住他的喉头,他这才反应过来,只微张着嘴,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其余官员也都很震惊,方才发生了何事?他们都还未看清。
兴许众人只光顾着看这位容貌去了,尤其是今日她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衣裙,比平日里多了两分温柔之感。
没曾料却忽略了其他,像裴家这样的将帅门庭出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寻常娇软美人。
“严大人方才说想要我对你怎样?”
她的声音清浅好听,在严大人耳里却是如同锁魂之音。
宁烨桁难得笑着对大家说道:“我这未来夫人平日里虽是不太爱讲话,但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真动了气,连我也要退让三分!”
他说着走到裴亦姝身边,道:“这种小事你以后别再亲自动手了!”
裴亦姝回道:“我这习惯了,有些控制不住,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