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实在是跪得有些久,腰酸背痛腿发麻,身子又是圆滚成了一团,连站起来有都点吃力。
平亲王有些尴尬,又费劲地扭动起身子来,他大喘着气,身上还腾腾蒸着热气。
海福见状,赶紧去搭了一把手,好不容易才将平亲王给扶起来,却差点把自个老腰给闪着。
众人都几乎要憋不住笑意,唯独宁烨桁一脸淡然的模样。
皇帝叹息一声,“六哥哥,你这身子怎么一日比一日圆滚了?”
平亲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脸奉承道:“臣老了,不似皇上还这般宝刀未老!”
皇帝温声道:“给平亲王赐座。”
海福赶紧带着内侍给平亲王搬了张宽敞的椅子。
平亲王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往那椅子移去,心中却是感激涕零,他觉得皇上还是厚待于他,也还记得自个是他六哥哥。
皇帝肯定会帮他的,他安心了。
待平清王坐稳后,宁烨桁已经喝完了小半盏茶,海福又殷勤地给他添上了热茶。
宁烨桁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皇帝抿了一口茶,便开始询问林锋。
“林锋,听平亲王说你抓了他的爱子?”
平亲王欢喜的频频点头,那可不就是他的爱子吗?皇帝可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林锋毫不犹豫地回道:“是的。微臣本是想向皇上您禀报此事,但由于近两日公务缠身,还未脱得了身!”
皇帝放下茶盏,“说来听听。”
“微臣因追查魏虎余党一事到了酒楼,至楼下便听到有人口出狂言说自己是混世魔王,一直在喊打喊杀,还听着他是知法犯法。便上楼一探究竟,上去一看,一自称是平亲王世子的男子正在殴打大理寺官员,还欲凌辱女子。微臣想着亲王世子定不是这等草包刁民,而那日刺杀魏虎的便是这般胆大妄为,手握多条人命的刁民,微臣又恐是······所以便抓回去审查了!”
平亲王随着林锋的话,从闲情气定到面如土色,无论如何都镇定不下情绪。
皇帝看向宁烨桁,问道:“爱卿以为当是如何?”
宁烨桁已是将平亲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唇勾冷笑道:“戏辱民女处于杖刑,重者流放杀头,殴打朝廷命官处以三年徒刑,重者流放处绞刑。无视旭帧律法,更是亏法取威,以下犯上,重者应当杀头!”
此言一出,平亲王如何能坐得住,只腾得站了起来,却小腿一麻,一个不慎摔在了地上,从牙关蹦出几句话来:“不、不可能,臣那逆子不可能说出那等张狂之话,皇上您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李穆严却是一脸正经地道:“平亲王爷难道是只听了几个下人之言,没有再找人去打听打听?无奈我作为了当事人,将这一切都看在听在了眼里。在下身上还带着伤呢,你要不检查检查?“
他又继续补充道:”若是王爷还不信,还有大半个酒楼的人作证,可要带人上来对峙吗?”
海公公忽地“嗳哟”一声,带着两个内侍将一脸惶然的平亲王给扶起来了,“王爷何必激动,慢慢地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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