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宁烨桁看向她继续道。
“嗯……”裴亦姝有些茫然地应着,从深崖上坠落而下,她全身的皮肉被划伤数处,伤口的血液早已经凝固黏在她的里外衣裳上,若是强行撕扯开,便会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感。
她左边小腿骨也有轻微的骨折,先前她只用树枝将其固定住,而今已是酸涨麻木。
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治疗她腿上的骨伤,宁烨桁让她平躺在铺上,然后又亲自除去她的鞋袜,将她的足踝握在手中,骨折之处的皮肤早已是肿胀发紫。
见宁烨桁眉头蹙起,似乎是担忧,裴亦姝在一旁道:“先前我自个已经检查过了,就是轻微的骨裂!”
宁烨桁默然不语,只开始仔细查看起她的伤势来,一番治疗后,然后再将她的小腿骨用夹板固定住了。
做好这一切,他才淡淡道:“转过身去,我帮你去衣上药!”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常,仿佛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裴亦姝先前用来包扎止血的衣料布片已是与伤口紧紧黏连在了一处,若是强行撕扯开,只会让伤口重新裂开,他只能用棉布蘸着温水先将那布条软化开,然后再解下布条。
虽然宁烨桁的动作已经是极为轻柔小心,但是在解下布条的过程中,还是会难免牵扯到她身上的伤口来,裴亦姝攥紧了拳头,选择不吭声,额上已经浸出了些许冷汗。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宁烨桁眼中闪过几分戾色,最终还是言辞温和地问道:“很疼么?若是疼便给我说,我会再轻一些!”
“无妨,我还受的住!”裴亦姝咬着牙关低低地地应了一句。
终于,宁烨桁将她身上的布条都揭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在心头暗暗吁了一口气。
接下来宁烨桁又解开了她的腰带,将她的长发轻轻拨在肩侧,再将其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褪下,露出她线条优美的后背。
裴亦姝的身子有些僵硬,仿佛出于习惯,她的脊背依然挺得直楞楞的,她总归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纵然她方才已经在心中一再地告诉自己,他是自个未婚的夫婿,何况先前她也不是没有与他有过亲切接触。
但是一想到与他的亲切接触,裴亦姝的脸便通红了起来,她轻呼了一口气,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是形势所迫,先前他是因为寒毒复发,为了压制他体内的寒毒,所以裴亦姝不得不帮他缓解身体上的痛苦。
现在她受了伤,对方帮她治伤敷药也是极为正常,或许称得上一句“礼尚往来”,宁烨桁的医术自然是勿庸置疑的,就将他当作一个大夫看待便是了。
然而此刻的宁烨桁也有些不淡定了,此刻落了衣的她,展现出了近乎完美的背部线条。
由于常年习武的缘故,她的背上肌肉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在脊的中间还有一道深深的脊沟,自肩胛中间一路往下而去,最后消失在两个菱形腰窝之间。
而她背上的两道浅浅的伤口在灯火下泛着红,整个人瞬间起了一种仿若杀人于无形般的魅惑感,让人有一种想要顺着往下抚去的冲动。
见着宁烨桁迟迟未动,裴亦姝动了动身子,问:“怎么了?”
宁烨桁方才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住了一瞬,他回过神来,状若无常般道:“无事,你只管放松躺好便是!”
方才想明白过来,裴亦姝的羞怯感也已经消退了些许,她垂了垂眼睫,慢慢地将自个身子放软。
她此刻趴卧的体态,将她身体上的妙曼曲线展露无遗,而那曲线还在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他不能再看下去……
宁烨桁赶紧将目光若无其事地挪开,然后去药箱中拿出他配好的伤药,匆匆给她上了药后,便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其余的伤口你先自个处理,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饭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