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安慰刘禅道:“公子请放心。这些小贼还不放在赵风眼中,公子只需做在车里便是,余下的一切就交给属下处理!”
刘禅心里一阵苦笑。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会相信赵风的话才真是见鬼了。他当然能够判断出,今天自己和赵风想要从这里安全脱困,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但是他心里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吩咐赵风赶快问问这些人,这样拦截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赵风就对那些刺客喝道:“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这时候,街道的前方街角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刘禅和赵风两人扭头看去,却见朱异、步氏兄弟以及一个美艳的女子,带着一大群剑客之类的人也出现了,数量至少有三十人之众!
刘禅忍不住怒道:“朱异,原来是你布置的陷阱!”
朱异如同以往一样,都是一贯地沉默。可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并不甘寂寞,目光盯在赵风强壮的身体,娇笑道:“错了,错了,应该说是我们一起布下的陷阱。谁让你们对我母亲那般无礼的!”
在现在这样的性命交关的时刻,即使这个女人的姿色赛过小乔,对刘禅而言也是没有半点心思去欣赏的。其实,刘禅心里现在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厌恶。他立刻气势汹汹地问道:“你这女人又是何人?!”
步协怒道:“你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便是我们东吴郡主,吴侯长女全郡主!”
刘禅一听,想起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她的母亲不就是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的步夫人吗?这样算来,此人就是自己的表姐了。
刘禅大笑起来,极为刻薄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克夫命的孙大虎!想不到你刚死了丈夫不久,刚要改嫁,就又想出来谋害男人性命了。”
古人迷信,女人最怕的就是被冠上克夫命这样的头衔,最后可能是再没有任何男人敢来说亲的。所以孙鲁班顿时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冲过将刘禅大卸八块。
一旁的朱异,冷哼一声道:“郡主不必动气,他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徒逞口舌之利罢了!何况以郡主千金之躯,又何必与一个水贼头目怄气呢?”
刘禅心里一震,朱异这次的确是歪打正着了!但是刘禅心里其实非常清楚,朱异这是借孙权丢失白虹剑的事情,在给自己罗织罪名。他心里暗叹顾邵此人料事倒是颇准,这里果然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不过,他的告诫还是说得太迟了一些。
刘禅叹了口气道:“朱异,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情况已经至此,本公子再即使争辩,也是百口莫辩的了。”
朱异冷笑道:“你这个人就是太聪明,简直聪明得连多花费一些时间等死,你自己都会感觉是在浪费时间!我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的,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立刻就成全了你!”
说着,朱异向全体弓箭手发出指令,右手挥下!就听得风中响起一阵嗖嗖声,数十支羽箭同时离弦,发出骇人的声响,同时射向车厢和赵风身上!
刘禅惊呼一声将头缩回车厢之内,就听到车厢四周,传来一阵噼噼啪啪如同落雨一般的沉闷声响。
同时,马车前面的那个车夫因为躲闪不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如同一支利刺,击穿了刘禅的心里防线,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恐惧!
赵风是运剑如风,一边格挡射向自己的箭支,一面还要挡下那些射向车厢窗口的箭支。可是他的武艺虽高,对方的弓箭手自从一出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手过,到如今,已经每人至少射出四支箭,赵风逐渐感觉捉襟见肘,有些防守不过来了!
朱异等人见状,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刘禅躲在车厢里面,向着外面大叫道:“赵风,现在情况如何了?”
“公子,我快要顶不住了!”
“能不能驾车直接冲过去?”
“不行,他们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公子请放心,赵风就是拼得一死,也要保护公子的周全。”
刘禅急道:“你要是顶不住的话,赶紧先上车厢躲一下再说!如果咱们两人最后真的被擒的话,我便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他们一时间定然不敢再对我如何的,所以现在并不需要你枉自拼命。”
赵风心里顿时心急如焚,这世上哪里有主人为救下属,而冒险犯死的道理?赵风口中大喝一声,手上的长剑挥舞得更加迅速,任凭刘禅在车里如何命令,他就是怎么也不肯暂时退入车厢躲避。
朱异见赵风居然如此神勇,感觉时间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下去,就从一个弓箭手手里抢过一张强弓。只见他搭箭上弓,瞄准赵风胸口要害,然后嗖的一声,箭便离弦射向赵风。
赵风眼疾手快,立刻发现朱异射出的致命一箭。他大喝一声,转身隔开飞来的暗箭。但是,赵风的脸色忽然大变,身形向着旁边急闪而去。
却原来朱异向赵风射出的,乃是由两支箭组成的连珠箭。第二支箭极为隐秘地跟随在第一支箭后面,在赵风看来,就如同朱异射出的只有一支箭,所以一时不察就着了道!
赵风躲避的速度虽快,但是还是快不过暗箭。瞬间,长箭钻入赵风的皮肉,几乎贯穿他的左臂!
赵风怕惊动车厢内的刘禅,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喊一声痛,一把折断那支羽箭。果然不愧是赵云培养出来的弟子,真乃硬汉!
朱异见到自己一击得手,嘴角再度浮现一丝冷笑,又伸手从前面那个弓箭手箭袋里拿出了三根羽箭,全都搭到弓弦瞄准了赵风身上三处致命要害!
赵风见状,心下不禁一颤,心知自己恐怕很难躲得过这次的致命三箭了。
不想,朱异瞄准了之后,并不立刻放箭,而是忽然放下手里的弓箭,说道:“哦,我都差点忘记这次来找你们的目的了。你们都是水贼,我是来抓你们的,那么就应该将你们送往官府去请功,而不是将你们就地格杀。倒时候官府要如何处置你们,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赵风,你现在还不赶快投降?”
赵风手上的动作一滞,差点又被一只羽箭射中——他完全想不透这个朱异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但是他怎么可以让公子被敌人监禁呢?
赵风立刻喝道:“我赵风今日就是死在此地,也一定要保得我家公子安全!朱异,你费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吧!”
朱异阴沉着脸,冷冷道说道:“赵风,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只要你的公子被抓住,留不留你这个护卫根本就无所谓。我朱季文现在便劳烦自己送你下地府!”说着,朱异再度举起弓箭瞄准赵风。
不想,刘禅这时候从车厢内探出头来,高声喝止了朱异,他的声音喊得如此之大,四周的弓箭手也都暂时停下手中的射击。
朱异淡淡地问刘禅道:“杨公子,不知道你有何话说呢?”其语气之中充满嘲讽。
刘禅怒道:“本公子跟你走便是。但是你给我记住,将来你一定要为今天对我们做的事情付出惨重代价,我现在对天立誓,将来必报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