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叹了口气,随即整了整衣衫,朝着身旁开口:
“右相,某当有一问。”
“梁王,当真无恙么?”
“为何要让相国大人,去舍命调这人道国运呢?”
闻言,穿着朝服的官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表情阴翳,左手轻捏成拳,额头上青筋跳了一下,随即却又缓缓散去,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缓缓开口。
“王上之事岂能妄议?”
“你洗剑阁的弟子,几何如此不懂规矩,成何体统?”
他看着修士,眼神越发的冷漠。
“大梁与仙宗有言在先,不得干预王朝内部变动。”
“违令者,斩!”
“你如此放肆,莫不是想要寻死不成?”
闻言,修士眉毛跳了一下,但是随即化作寻常,拍手大笑。
“哈哈!”
“右相息怒,左相息怒。”
“是沈某僭越了。”
修士伸了个拦腰,朝着右相拱手赔罪。
一边道歉,却又一边轻轻的碎碎念了几句,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
“只是,还请右相莫要忘了,南荒最近并不太平,如果大梁乱了。”
“那可不是你我二人,不是一两个仙宗,甚至是一两个国家填进去就能解决的问题。”
“右相,三思,三思!”
负剑之人笑了笑,不再多言。
只是目光在张仪和苏秦的身上看了又看,目光有些忧虑的看向了南方。
“我大梁如何行事。”
“还轮不到你一个三品的小修士来议论。”
“管好你自己便是!”
右相冷眼扫过修者,哼了一声,摆袖而出。
看着右相离开的背影,修士摇了摇头,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自己。
“沈长风啊沈长风。”
“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修士,操心什么大势呢?”
“嗯!你瞧人家蓬莱三山的修士,死不出山,死不出山啊……”
沈长风将剑匣卸下,一口青白色的长剑从中飞出,环绕在他身边嗡嗡震动。
他不理那长剑。
只是目光忧虑的看向了大梁王宫,又抬头看向了更北方的天际。
那个方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