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了,城市在那么迅速地发展,可这里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就像是被尘封了十几年。
“我把这一片买下来了,什么都没让它改变。”除了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包括那个垃圾桶?”
“你还记得它?”项御天意外,眼中投射出惊喜,深深地注视着她。
他以为,她真得把什么都忘干净了。
原来她连那个垃圾桶都记得。
“你现在这种情深的模样还真是让我不适应。”江唯一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继续开启嘲讽模式,“就好像你和一堆女人鬼混,也只是为了等我而已。”
“我是。”
项御天长腿踢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站到她面前,修长的双手抚上她的脸,瞳孔里的深情专注足以让人溺毙。
他也曾想保持着一个清白的身体等到她出现为止,可他等得越来越绝望,越来越空虚,后来走偏了。
“你很幽默。”她不屑。
这种逻辑鬼会信?
“你知道我没有。”他盯着她,指腹缱绻轻抚她的脸颊,如烧的温度,烫到她的脸庞,“你知道我不会骗你。”
他眼中的深邃承载了很多东西……
渔船的汽笛声响彻上空,轰炸着两人的耳朵。
两人面对面站着,贴得很紧,她在风中飘起来的长风被夕阳染成黄昏的颜色,缠绕过他修长的手指,密不可分。
“你也知道,我不会相信。”她冷漠地抓住他的手,摘下帽子,摸向自己头部那一圈厚厚的纱布,“托你的福,我的脑袋动了刀子。”
她从小到大还没上过手术台,现在一动就是动脑部手术。
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为此变得智商倒退?
“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是渺渺……”项御天反握住她的手,以手背滑过她白皙的脸,慢吞吞的,透出暧昧,性感的嘴唇一点一点靠近她,“我怎么还舍得?”
是他以为,她和时洁那个贱女人一样欺骗他。
她在他心里太干净,他绝不容许别人来玷污这一块干净的地方。
“砰。”
在他的唇碰上她以前,她毫不犹豫地又一次伸出手推开他。
项御天体力不支,再一次跌倒在地,激起地上的灰尘,狼狈得很不堪。
“嘶……无情的女人。”项御天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卷起衬衫袖子,手臂上错落着几处青瘀和伤痕,触目惊心。
“……”江唯一看过去,瞥到青瘀很快又转过头,她知道自己刚刚下手没轻。
“我长这么大,没人敢揍我这么狠!因为会付出更惨的代价。”
项御天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势,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一身脏兮兮的尘埃蹙了蹙眉,嘴不由得张开,倒吸一口气,难以接受,抬眸看向她的眼神颇为无奈。
又是揍他,又是把他搞得一身脏。
“那就看你对我用情多深了。”她冷淡以对。
反正她也不怕他的残暴对待,她习惯了,也被他砸得死过一回了。
“放心,从今往后,我舍不得碰你一根汗毛。”项御天深深地注视着她,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柔和,嗓音宠溺,“所以你可以继续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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