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又被晃动,程诺是再也忍不住了,把头转到一边就开始干呕。
等他擦着眼角的泪花气喘吁吁地直起腰,就看见离越古怪的脸色,那双紫瞳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他惊得忍不住后退,却忘了自己双腿也被缚着,差点没摔的蹲坐下去。
但是他身体很快稳住了,离越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冷冷道:“没用的废物!”
只是被言语羞辱,程诺已经很满足了,低着头不说话,唯恐惹恼了离越让他在自己身上下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虽然还没从喜当爹的打击中反应过来,但是无论如何,他要保护这个孩子。
离越不带感情道:“下来可是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你自己找些安胎药吃了,路上再吐来吐去的恶心我,别怪我不客气。”
程诺深吸了口气,把储物袋拿了出来,仔细翻找里面的草药。他不懂妇科,但是一些调理用的灵果还是储存的有的,当下吞了几颗清爽的灵果,果然那股恶心劲淡了不少。
同时他也有些惊讶,离越居然不把他的储物袋收走,看来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吧。这样更好,他有更大的机会逃走。
“现在立刻出发。”离越眯着眼睛看了看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嘴角轻笑道,“来看看你那两个小情人会不会来救你了。”
他带着程诺重新跳上傀儡鸟,傀儡鸟调转个方向,径直向北。
程诺有些惊愕,这是……雪城的方向?
在高空风很大,程诺也怕再受凉又呕吐,便困难地把储物袋中的衣服厚厚地裹住自己。储物袋里之前倒是有一条簇新的薄被,可惜之前给金泽盖了。
程诺想起金泽,抱着膝盖也不说话,心里只是不住冷笑,离越装的可真像。
“你不会是在骂我吧?”离越轻笑着靠近程诺,手也放在他腹部,十分轻柔地抚摸着。
程诺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手,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离越的手十分好看,修长白皙,指甲也宛如水晶般莹透,却是带着一股冰寒。透过几层衣服程诺都感觉到了,忍不住打个寒颤。
“这个孩子是谁的?流光的还是白睿的?”离越嘴角轻扬,眼中却是无半点情绪,“我曾经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程诺紧张到了极点,这个死变态说的话多了,他哪里记得啊?
以往相处的经验让他知道离越很厌恶别人违逆忽略他的话,便硬着头皮道:“是流光的,你指的……是什么?”
“我想也是。”离越冷冷道,“在客栈你们两个人……哼,你这个浪荡的雌性!”
他脸上微微发烫停下不说,但是那天晚上观测到的景象却是重复在他脑中回荡,而且想起程诺骑在那个红头发身上摇晃腰臀喘息的样子,一向冰冷的下|体甚至有发热的趋势。
他当时只看了一眼便切断了暗暗布置在那里的能量线,以免自己心情波荡能量晃动被流光发现,这个雌性太不知羞耻了!
程诺一呆,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脸上更是涨得通红。
那天“金泽”在他们房间单独洗了澡,难道布下了什么机关不成?
想起自己和流光亲热的画面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程诺又恶心又羞耻,恨不得拿刀把离越这个死变态给剁了!
离越稳定下心神,又轻轻按了按程诺的小腹,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忘了也不打紧,我再告诉你——我说过,你将来要是有了孩子的话,我就把他做成傀儡娃娃。”
程诺满腹的怒意顿时变成了寒意,胃部一阵翻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离越那双微眯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腹部,似乎真的在盘算这样做。
程诺强自镇定自己,平静地提醒道:“你不是说要定城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