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楚喻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
陆时没惧怕,他想报仇。
他正想再说什么安慰安慰陆时,就感觉陆时轻轻揉捏着他的指尖,挑着单薄眼皮,道,“你以为,我也像你这么胆还爱哭?”
???
楚喻好啊!
“谁胆?谁爱哭?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陆时,我再你一个机会,好好说话!”
陆时觉得,自己被张牙舞爪的猫挠了一下。
他眼里笑意漫开,看着楚喻,最后伸手,捏了捏楚喻的脸,“嗯,不。”
第二,楚喻一觉睡到中午,洗漱换衣服,跟在陆时后面出门觅食。
楚喻揉揉眼睛,嘀咕,“越来越冷,起床越来越难,好想跟被子一起在床上厮守终身……”
走在前面的陆时忽然停下,回身看他,“厮守终身?”
觉得这语莫名些危险,楚喻下意识改口,“那……缠缠绵绵?”
这时,人喊陆时的名字。
楚喻跟着转脑袋,就见一个身材精壮,留板寸头,眼角还一道刀疤的男人,穿着皮夹克站在街边。楚喻一眼把人认了出来,“好像是那个叫、叫烈哥的人!对,就是烈哥。”
地下赛车那次遇见,楚喻对这个人还挺印象的。
两人去。
烈哥站在一家面馆前,正准备进去。打完招呼,他粗着嗓门问陆时,“要不要带着你的同学一起?”
他又朝楚喻道,“别看这家店脏脏破破的,味道是真的好,我吃了快十年,都没吃腻。怎么样,我请客,这个面子?”
楚喻没擅自答应,等陆时抬脚往里走了,他才笑着回了句,“好,那就劳您破费了。”
店里没人,墙上贴着的菜单,一共就只两种面,十分任性了。个人坐下,一人点了一碗。
烈哥拿一个银灰色的金属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朝陆时道,“出去抽根烟?”
知道这是话要谈,陆时起身跟着。
两人站到了街沿上。
没什么太阳,青川路这一片老旧的建筑,仿佛被放在了灰扑扑的背景里。
烈哥掏出一盒软中华,熟练地咬嘴里点燃。吸了一口,白色烟雾吐出来,他朝陆时挑眉道,“听说昨你动手,把人手扎穿了?”
“嗯,太吵。”
烈哥笑意加深,眼角的刀疤显得狰狞,“今一早,那边人找到我这里来了,估计是被你吓着,不敢直接找你,跑来找我聊。我说,你又不是跟我混的,找我没屁,事就亲自找你谈。再,嘴贱挨打,得学会服输。一帮子人嚷了半,最后还是回去了。”
知道烈哥是已经把事情帮忙了了,陆时道了声谢。
弹了弹烟灰,烈哥摆摆手,“顺手的事情,你帮我忙,可不止一次两次。”
他说到正题上,“找你要是马上场车赛,我这边前几才伤了一个,连人带车翻了,现在人还在医院住着。剩下的,你知道,青黄不接,没两个能拿得出手。要是能行,你要不要上场跑两圈?奖金,时是周六晚上,不耽误你上学。”
陆时没怎么思考就拒了,“不了。”
烈哥夹烟的手一顿,疑惑,“事情撞一起了?还是你们要考试?”
他是知道陆时的,年纪,却半分畏缩都没,车开得野,下雨也敢开,他挺欣赏陆时那股狠劲儿。
现在这是转性了?
“不是。”
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陆时回得简洁,“人管了,不让上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