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再次从魔都驱车回宿迁,亦是秋季了。云淡风轻的秋天。骆马湖景色宜人。远眺去,如大海一般,辽阔无边。只远处马陵山挡住了视线,在碧湖沙滩上傅里喜欢这座城安静。
这里有自己的亲人,对他很宠爱。年少童年时光,在这里总有一些美好的回忆,给了童年的小傅里温暖的感觉。而魔都,傅里的记忆总是如江南雨里的忧伤,莫名的哀愁,是对母亲的思念,如是梦里醒来都会惊醒,喊着妈妈。
傅雷等着傅里睡着了,才再次入睡。童年美好也许只有这座城比魔都更温暖幸福,无拘无束,自由的天地。
一场秋雨后,天气渐凉。傅里和爷爷奶奶去了一趟项王故里游玩之后,便开车到地一街,中央商场旁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幸福南路交叉口,秋季东大街的糖炒栗子好香,店铺门朝东小汪糕点傅远博买上一份带给儿媳,自己的大孙女吃。
“曾经的鱼市口我就是带着你爸爸在这儿卖鱼,才一点一点培养她上了大学。那个时候,真穷,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富裕了,生活奔小康了!”
“爷爷,我们算是很有钱的。”
“对,我们老傅家的确不差钱了!”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钱而变成土豪,学坏了。”
“放心吧!爷爷。”
“有文化,才能当一个知识份子。而不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土豪,被文人引经据典嘲讽了,还傻笑。所以我们老傅家的子孙要富有诗书气自华,懂理,学儒。”
“好了,老头子!你这打了一辈子鱼,一个骆马湖里的渔民。农村的庄稼汉。在老私塾学了几天文化,倒是在大孙子这大学生面前显摆,也不嫌害臊!”奶奶乐呵道。
“毛主席说了文化不分高低,重要的是有道理。”爷爷对着奶奶道。
“毛主席还说了尊重知识份子,你是知识份子吗?还有文化,你又不是有学问之人。”奶奶反问爷爷。
“是呀,不算有文化人,只是识得几个字,但在那个年代有学问也要装没学问。”
改革开放后好了,所有的幸福生活都开始有了美好愿望……
绿灯亮了,傅里开车左转,傅远博再次望了一眼幸福路。那东大街的牌坊,鱼市口的路牌。红旗电影院老牌子。幸福钟表店的老师傅,希岸酒店原先的旧址还是老房子拆迁。
曾经那些老房子也是白墙黛瓦的明清建筑,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时代的发展,能保留下来的老房子已经所剩无几。还是我们那一代人知道宿迁的老样子,现在的年轻人都忘没了。
傅里开车途经幸福南路到宝龙二十四街,也被称为宝龙后街中间这片梧桐大道。被叫作“风铃大道”。这个名字是一些文艺青年的雅称,说秋天的梧桐树落叶的时候,踩在上面吱吱作响,于是便取名风铃大道了。
一片片梧桐叶随风飘落,冬天车内暖气温度很暖,但是爷爷奶奶们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围巾。雨后的秋天,的确这些梧桐叶落过车窗,在车前停留,亦或飞扬,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可能是一场旅行,关于冬天的故事。
宿迁一号桥到黄河公园的梧桐树,夏天在此经过仿佛是别有一番情调。被文艺青年戏称“风铃大道”吃完骆马湖的麻辣小龙虾后,吹吹凉风,漫步夏天的休闲时光多惬意。
多年之后,当你再次回忆起来。你肯定走过一条熟悉的梧桐路下,像是金陵那段路悲伤岁月的痕迹,像是繁华之下浦西安静的夜途经此地,其实像是苏州景德路的南北走向的梧桐深巷,我更觉得像是我故乡那条路上的风景,秋季风起,便是叶落听声。
一路上爷孙俩有说有笑。五个小时后到了魔都傅家的别墅。爷爷奶奶一直不愿意来大城市生活,是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故乡更温暖,呆在那里更幸福。
“爷爷来啦!”
“是的,乖孙女。”
“叫奶奶。”傅雷道。
“奶奶。”傅欣雅乖巧的喊着,一边搀着奶奶往花园里走。
“好大的花园!”
“奶奶,这才是一小部分,里面还有呢!”傅欣雅对奶奶说。
“那得很多钱吧!”
“不贵,奶奶。只要住的开心就好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谢谢奶奶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