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被嵇越握着手,她总觉得对方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又喊疼,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多想别的了。
细细给他上好药,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嵇越身上的伤口已经七七八八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实在太深的伤口,皮肉都发黑了,只能慢慢养着。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扯了扯床头的摇铃,外边便走进来一群穿着简单长裙的侍女,各个低着头,声音恭敬:“圣女。”
云苏给嵇越疗伤用了不少法力,她现在几乎身上都没有力气了,只想好好休息。
小姑娘转了个身,细白搁在嵇越的手边,弧度流畅漂亮的小脚还没有嵇越手掌大的模样,让人很想我在掌心把玩。
嵇越压下心里自从遇见她就没有停止过的蠢蠢欲动,努力别开视线。
“你们好好照顾他。”他听见女孩子说。
她的手从他掌心滑了出去,嵇越听见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她走了。
心里顿时有点怅然。
——这里原来不是她的房间吗?
他坐起身,慢慢把衣袍先拉了起来,遮住裸露在外的身子。
少年懒懒散散坐在与他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纯白色软榻上,他捻了捻黑色湿透的发尾,眼尾泛起一点红。
真乖啊,太干净了。
嵇越承认云苏真是他见过最干净纯洁的,小姑娘那双眼睛漂亮得他想亲吻,舔一舔她卷翘纤长的睫毛,让她在自己怀里发着抖,无力又委屈到哭才好。
想上她的床。
少年将袖口里那把刀丢开,捧出那只小小的铃铛。
他把鼻尖凑上去。
想要亵神的快感让他手有点发颤,想在她身上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像他幼时在父亲的书房,拿毛笔,把雪白的宣纸中央狠狠挥下一道黑色印记。
显眼,肮脏。
下方的侍女等着少年吩咐已经很久了,却一直不见上边的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