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
因为镜子里出现的是个大叔,一个30岁的大叔。
我开始频繁的接手各种各样的封鬼任务。
都是低级别的,以前从来都不曾在意的。
我把这些封鬼任务写成了日志,记录了下来。
如今看来,这段日子才是我最充实的生活。
我回到通天会后接手的第一个任务,我在我的日志里命名为,红发女鬼索命。
是发生在我回到通天会后的第一周。
我们一直看见路上有很多少女少男,甚至是老头老太染头发。
你看见这些人染着不是本来颜色的头发,或是红色,或是黄色,甚至是蓝色绿色的走在路上。
那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伤的是父母的根。
老话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坏。
这话在当代人理解中变成了不能对父母不孝。
然而,真是这个意思吗?
这次我遇到的这个女人,就会告诉大家,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叫毕文高。
是个大学老师,居住在上海南汇。
作为上海农民出生的毕文高,考着自己的苦读和努力考上了大学,进而研究生,进而留校当了中国古代史的任教老师,如今已经40岁的他,已经成了这个系的系主任,并且娶妻生子。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本该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家庭,却遇到了麻烦。
毕文高的妻子,在家里上吊死了。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是出殡大殓的那天。
毕文高一脸的憔悴,眼窝很深,眼袋是深黑色,看上去很疲劳,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倒的样子。
我抽着烟,没有着急着进去。
在我看来,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我的天眼和太清法眼还能勉强使用。
只是用一次天眼我几乎就使用光了法力。
不过凭着封鬼多年的经验。
我还能看出一些门道。
比如,这个大殓的大厅门口,有一些细碎的红色头发。
在旁人看来,这根本不在注意范围内。
那么多人来参加大殓,掉头发是很正常的。
然而,我却注意到,整个大厅只有一个人是染的红色头发。
那就是死者,毕文高的妻子,王雨。
我没有任何大动作。
我也不是菜鸟了,有点动静就大呼小叫的冲进去。
灭了烟,戴着墨镜,我从侧面走进了大殓的大厅。
此时正是默哀的时刻。
我走到毕文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