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陈妈去拿多一条新的被子,给公主盖上。”
先前是情况紧急,情非得已。面对凤冰月渴望的目光,司徒尘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摇了摇手中的白纸扇,变相的拒绝了凤冰月的要求。
凤冰月一脸失望的注视着司徒尘,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得寸进尺要求其他。要是做的太明显,将司徒哥哥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是,公子。”
陈妈手脚极快,从衣柜中翻找出了新的棉被。麻利的想上前替冰月公主盖好,却被小荷拦,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也没有勉强,陈妈顺势将崭新的被子给了小荷。陈妈活了半辈子,什么人没瞧过,这位小公主的手段。骗骗公子也许能行,却骗不过陈妈的眼。
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陈妈更是一清二楚。主子会对冰月公主下毒,一想这陈妈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抱屈。
“公主你先休息会,一会喝了药就没事了。微臣先出去,问问陶大夫具体的情况。”
疏离的退开,司徒尘有些吃不消冰月公主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嗯,那司徒哥哥你去忙吧,冰月都听司徒哥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察觉到了司徒哥哥突如其来的疏离。凤冰月脸上虚弱的笑容停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自若。
柔情似水,委曲的看着司徒尘,装着坚强顺从的点头。
藏在被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肚子实在是太痛了,要是司徒哥哥再不走,凤冰月也快忍不下去了。
她必需马上服下解药,肚子的疼痛太过磨人。一波接一波,早知道这药会如此厉害,就不该心急的吃下太多。
“陈妈,你留下帮忙照看好冰月公主。”
最后望了一眼凤冰月,司徒尘转身匆匆离开了客房。
没一会,陈妈便被凤冰月借口给打发了出去。小荷飞快的将解药连同温水递给公主,看着公主脸色发白,疼的冷汗直冒小荷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陶大夫,怎么样,到底公主中的是什么药。”
吩咐青侍在书房外守好门,司徒尘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回公子,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应该是砒霜。药量不多,冰月公主应该是第一次服用,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属下刚才检查过蛋糕,发现除了冰月公主吃的蛋糕有洒了少量砒霜,其他的都干净的。”
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陶大夫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确诊的结果告知。
“什么,是砒霜?”
脸色陡变,司徒尘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要会是这个。不管是谁做的,这事都绝不能传回宫中。拧眉沉思,回过神静心细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最大的嫌疑,居然是凤冰月自己。
不然,为什么这么凑巧,只有她吃过的蛋糕有添了砒霜。最重要的一点,一开始就是冰月公主要求,让可研切蛋糕给她。
一步步的陷害,回想起来,让司徒尘心寒。
冰月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连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她怎么就敢大胆的吃下。她就不怕药过量,将自己活活的毒死。
又想到刚才在客房中,冰月跟宫女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司徒尘眉头紧拧,感觉像是吃了半只苍蝇,真的恶心到了。
“怎么了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心细的陶大夫,察觉到自家公子表情有异,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没什么,这事我知道了。对外记住只需要说冰月公主是水土不服,其他的麻烦陶大夫帮忙保密。我不希望刚才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任何人知晓。”
收起了满腔复杂的思绪,司徒尘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便是尽快将凤冰月送回宫,不再让她继续有机会找可研的麻烦。至于娶不娶,司徒尘从来就没有将凤冰月定在考虑的范围内。
骄傲的公主,他可没有心情去侍候。司徒家并不需要一位公主,再为司徒家争加筹码。
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朝中更值多事之秋,司徒家要做的只是明则保身。待情况明了,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反正只要太后老佛爷还在,司徒家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是,公子属下明白了。”
毕恭毕敬的点头,陶大夫本身就是司徒家培养出来的专属大夫,对主子的吩咐岂敢有一句不从。
很快凤冰月喝下了陶大夫开的药,脸色开始转好,肚子也不再疼了。敏锐的发现,司徒哥哥盯着她时,眼中的疏离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