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眼见沈晖用脚踩住刘科长,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十分焦急,他知道,这位少侠根本不会管身处何方,要是想对刘科长动手,谁也拦不住的。
更让人焦急的是,这些警察,由于职业的原因,也不会服软,这名出头的刑警,明显是想投机带节奏。
自己想在中间劝和,难上加难。
此时,那名狙击手又摆好了架势,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又瞄准在了沈晖的脑后。
蔡文胜看见沈晖这次将枪定在了刘科长的头上,情况比上一次还严重,不禁心里也有些焦急,大声说道:“沈晖,你不要一意孤行,事情要是搞大了,安全部也无法保你。”
“是的,你要是再不放开刘科长,我们就要开枪了。”那名刑警也厉声说道。
那些民众们,看见情况再一次僵持起来,神色都紧张了起来,齐齐退到了办事窗口那边。
这次冲突要是爆发了,那可是子弹横飞的情景,虽然这些人急切地想看看事情最后结果,但也害怕被误伤。
随着警察慢慢围上来,王伟愈来愈焦灼不安,扭头又面向了沈晖,想再次解劝一下。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见这个声音,蔡文胜心里大喜,急忙向门口迎了过去,说道:“父亲,这个匪徒,劫持了刘科长。”
来人正是天京警察局长蔡景涛,他和顾泰长父子从旧宅离开后,便亲自陪着去定了酒店豪华房间,又摆了桌酒,替顾泰长父子压惊。
由于顾泰长父子不但没有报了仇,而且还被沈晖扣押了一夜,这可算得上奇耻大辱了,所以,蔡景涛在席间,只是劝酒,并未敢提起关于沈晖的事情。
只是到了最后,蔡景涛才斟酌地说道:“顾书记,沈晖抓住你带枪的这个事情不放,我们现在很难对他做些什么,先请您忍一忍,只要他在天京,那就不怕没有机会搞掉他。”
顾泰长这一夜,见识了沈晖如何打败南宫家族和北堂家族的高手,心里明白,这人的功夫,已经厉害到了极点,估计很难有对付了他的人。
要不然,李老也不会无奈地找安全部的人,来出头解决这件事。
他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说道:“蔡局长,我现在心里恨不得立即将这人千刀万剐,但你们警方不好出手,我只能继续寻访高手,来对付他,所幸,他大概还会留在国内一段时间,我们有时间慢慢来。”
蔡景涛眼见顾泰长不再执意于立即干掉沈晖,心里轻松了不少,和顾泰长又喝了一杯酒,劝他和顾右休息一下,便起身告辞了。
在返回警局的路上,蔡景涛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一边摇头,这仇恨的力量,委实太大,谁能想到,堂堂的金江市委书记,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竟然领着儿子,飞到天京来杀人,这事情要是被人传出去,对顾泰长的前途,影响会非常大。
自己坚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顾泰长再被动,还有李老保他,自己可是没有这样的保护伞,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要徐图谋之。
当他和秘书一回到警局,就看见大厅里面气氛紧张,警察们都持枪蓄势待发,好像是要抓捕什么人一般。
蔡景涛心里有些惊讶,什么人敢在警局里闹事,而且,看样子,闹得事情还不小。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见自己儿子也在,蔡景涛更是惊讶,但并未先问蔡文胜在此的缘由,只是快步向前走,问道:“是什么人竟然这样大胆,到警察局里来劫持人?”
话音刚落之际,他已经来到了场中,一见坐在椅子上那个人,他心里立马一阵大惊。
见了鬼了,这人竟然又跑到了警察局来闹事?
“啊,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蔡景涛一见是沈晖,急忙问道。
沈先生?众警察一见自己局长对沈晖如此客气,登时都面面相觑了起来,疑惑不已。
王伟一见蔡景涛出现,长舒了一口气,没等沈晖说话,他先急切地解释道:“蔡局长,我和沈先生到警局来办点事情,没想到,闹出了一场大误会,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事情就要闹大了。”
“是什么误会?”蔡景涛问道。
“父亲,这人不是昨晚你带人抓捕的杀人犯么?我一来警局,看见他大摇大摆地出现,猜测是昨晚漏网了,便急忙通报了刘科长,要将他抓捕起来。”蔡文胜急忙说道。
“咳,咳,文胜,那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询问我一下呢,沈先生并不是漏网,而是被我们放掉了,因为并没有是杀害顾公子的证据……”蔡景涛叹气说道。
“不是放掉的,大兄弟,是你求我走的。”沈晖补充道。
蔡景涛一听沈晖讲出实情,登时有些尴尬,说道:“是的……我们误会了沈先生,当然要客气一些……”
蔡文胜一听父亲的话,明显是承认了,昨晚的的确确是求沈晖走的,登时惊讶不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