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涛接了王伟的电话后,听见沈晖说,自己要是不去警局,他就会来家里拜访,心里无可奈何,只得对王伟说一会就到。
蔡文胜见父亲穿上衣服,要出门的样子,心里疑惑,问道:“父亲,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那个沈晖要到警局去,我怕属下应付不来,所以,只能赶过去了。”蔡景涛没说沈晖要求自己去,只是装作要去负领导责任的样子。
“蔡局长,这个沈晖有点嚣张了,你们警局就不能杀杀他的威风吗?”农以达问道。
“这一阵要忍让他一些,毕竟,昨晚顾书记的事情,被他当做了把柄,我们不好惹毛他,等过些日子,他若是还在京城,我必定给他好看。”蔡景涛阴沉着脸说道。
等蔡景涛走后,农以达也起了身,说道:“蔡少,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等明天,我们再促膝长谈。”
“明日,你和我将天赤剑送回给曹家吧。”蔡文胜沉吟道。
“蔡少,你何必老挂记着这件事情呢,既然曹正送你了,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来,这把剑,可是无价之宝。”农以达笑着说道。
“无端端受了他祖传的宝剑,我终究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是无端端的呢,他不是托你帮他的兄弟销案底吗?”农以达又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农以达便起身告辞,他一出蔡家,并没有直接回宾馆,而是打了一辆车,向南城而去。
到了南城的一处小旅馆前,农以达付了车费,然后走了进去。
旅馆老板一见来客人了,便问道:“住店吗,先生。”
“不是,我是来见一位长辈,他说住在5号房间。”
“哦,是那位从你南方来的老先生,你直接往里面走,就能看见5号房间了。”旅店老板点头道。
农以达走到了5号房间前,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低沉的身影:“是谁?”
“师傅,是我。”农以达压低了声音,说道。
随后,他便推门进去了,就见这是只有一张床的小房间,除了床和床头小柜,剩下的地方,只够一个人走路。
床上,一个黑瘦干枯的老者,正盘腿打坐,眼睛微闭,听见农以达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
“师傅,我说你跟我去宾馆住吧,你就是不肯,这样的旅馆,又脏又破,还真狭窄,住着多么不舒服。”农以达一见房间里的情况,便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习惯宽敞的地方,在十万大山的时候,只有有个小小的石洞,就足够我容身了,大了,我反而觉得不舒服。”老者淡淡地说道。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你事情办的如何了?”
“师傅,我到天京来后,凑巧就结识了天京警察局长的儿子,这几天,我和他弄的很熟络,今天,我让他带我去了警局,查看了天京城的户籍系统,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姓北堂的人。”农以达说道。
老者睁开了眼睛,却见这双眼睛里,竟然有着赤红之色。
“户籍系统都查找不到这个北堂家族的下落?这真是奇怪了,当初武当山的那个老道,明明找到过他们。”老者自言自语道。
“关于北堂家的那个药炉传闻,是真的吗?”农以达问道。
“是真的,当初我们老祖,亲眼见过这个北堂家的摄魂丹,那真是至毒之物,只要人一吸收进去,几分钟之内,必死无疑,我们老祖当时还纳闷,华夏国什么时候出来这样的用毒高手。”
“后来才打听清楚,这个北堂家族先祖,曾是先朝的大员,而且,还不姓这个姓,后来,由于朝中争权战斗落败,这个家族便隐居了起来,还改姓了北堂,这个药炉,本是他们家先祖拿来炼丹的,没想到,丹药没炼成,却炼成了这摄魂丹。”
“这个北堂家族,原来如此有来头。”农以达干感叹道。
老者点点头:“要是得到了这个药炉,我们的七虫七花散和尸骨毒的炼成之时,便指日可待了。”
“要是这两味药炼成了,那马来西亚的黑巫党的蛊毒,就不算什么了。”农以达说道。
“呵呵,这个黑巫党一直自居为正统,但他们那些功夫,却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什么蛊毒拳,什么降头术,就是唬唬外人而已,要是遇见我们血巫的偶人之力,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巫派的正统传人。”老者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