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白色裙子的萤花。
黑发已经失去了光泽,却依然整齐的散落在两旁,可以看出被人刻意的梳理过。
裙子也难得的干净,没有任何污迹。
“婆婆。”
“嘘。”
疯婆子竖起手指让十安静,继而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十咬咬牙。
她看到了棉服,就那么大剌剌的放在一旁的地上,孤零零的在那里躺着。
“拿走吧,你想要什么,都拿走吧。”
疯婆子突然说道,十回望,只看到一双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眸。
十的父亲被抓去征了奴役,母亲在她四岁时爽快的抛下她入了中央城,未曾体验过亲情的十看着此时的疯婆子,突然有些心疼。
拿起棉服,折起,想了想又走到疯婆子面前,将小盒子放下,十转身从小路返回。
等她回家时,看到她手中的棉服,男子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咳咳,”他看了看十并不好的脸色,想到了可能转了话题,“今天,辛苦了。”
十摇摇头,将棉服递给男子,待他穿上不是十分合身的棉服后,默默的又抱了上去。
夜色即将降临时,男孩回来了。
见到男子身上的棉服,他吃了一惊,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到另一边躺下。
这个夜,却不甚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尖叫声,同时冲起的,还有冲天的火光。
男孩和十循着光走到屋前,正好碰到过来的十三和十七。
十七一脸凝重。
那个方向,正是疯婆子烂尾楼的位置。
女人独有的尖利嗓音,在夜里格外的刺耳,男子粗俗的笑声,伴着几声同性的斥骂。
屋前的四个人,血液似乎也同样凝结。
“他们一定计划很久了。”
十七看着那里,眼里有些悲悯。
“不会那么巧的,我应该想到的。”
她说着,攥紧了拳头。
一旁的十三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就是,不能点火的原因吗?”
落在最后的男孩,震惊之余,终于有了些后怕,他将口袋中的东西又往里塞了塞,希望可以将自己的害怕,同时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