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尊已有些迷糊,汪超岳一把拉着他便向演武场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铸剑阁!师尊请先去铸剑阁避难!那里有高墙硬弩阻挡,他们冲不进去!便是大家内力都废了,也能撑过一段时间!待天亮了,或许便有转机!”
“铸剑阁?对啊!铸剑阁!有二弟在那里,还可以顶过一段!”一阵疾跑,冷风吹过,让南宫楚衍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
汪超岳见师尊终于缓了神来,暗自松了口气。却见南宫楚衍忽然身形慢了下来,皱眉道:“小蝶呢?小蝶去哪儿了?”
“少庄主早早回房睡了,不在这里。”
“不行!我要去寻她!我要去寻她!我就这一个女儿!我要去寻她!”
“师尊!”汪超岳急道:“请师尊先去铸剑阁主持大局!弟子去寻少庄主!师尊放心!弟子定会护得少庄主平安抵达!”说罢,吩咐身边两人夹着南宫楚衍继续往铸剑阁而去,自己又唤过一人,转身向南宫小蝶的居所奔去。
山庄之内,以演武场为核心,一场血淋淋的杀戮正在上演。
沈云勤冷冷地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
其中三个穿着嵩山派的道袍,两个穿着青蛇帮的青衣;还有几个灵剑门的弟子,却远远地结成一个小阵,警戒着外围,不敢靠得太近。
驴弟不耐烦地刨着土,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停下来。以它的实力,冲出这些人的“重围”不要太轻松!
出乎它意料的是,沈云勤不但停了下来,还翻身下了地。
驴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主人到底接错了哪根神经。
仿佛了解了驴弟的心意一般,沈云勤拍拍驴弟的脑袋,轻声道:“一路辛苦你了,有些事,我想自己解决。”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驴弟的脑海!
“难道……难道主人又要施展那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葩功法了吗?”
驴弟饶有兴趣地想着:“这次主人想怎么玩?跪地求饶?不够刺激!呕血三升?太老套了!胸骨尽断?玩过了啊……到底会是什么呢?”它只觉得十分期待,极为乖巧地自觉走到一边,一脚踢飞了一个企图过来牵它的灵剑门弟子,摇头晃脑地等着看好戏上演。
“对不起,云普师兄,我实不能再忍下去!”沈云勤心中默念道:“若我连这等惨事都袖手旁观,又如何能如你所愿,将来保天下的安康太平?师兄放心,了结此间事后,我定当斩断尘缘,与武林再无纠葛!如今我手中佩剑已失,暂且借用下师兄之剑,请师兄勿怪!”
沈云勤手指微动,云普真人的彤云剑已从坍缩指环中取出。
场上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少年竟已持剑在手!
众人皆看得清楚,除一袭破袍之外,那少年身无长物,连个包裹也没有,而这剑又是从何而来?
所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