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楚楚奔过去才发现他身上居然已经裹了一条厚厚毛毯,一直裹到胸口,把手臂也裹了进去,楚楚帮他揭了落满雪毯子,看见他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手炉。
萧瑾瑜有点迷离地看着她,雪花化成水滴挂他细密睫毛上,朦胧中看清楚楚模样,伸手捉住了她一只手,“冷不冷……”
“不冷……王爷,你喝酒啦?”
“就三杯……小杯……”
楚楚拂去他头发上积雪,把他搀到床上,把炭盆拉到床边,脱掉他被雪打湿外衣,给他裹好被子,喂他吃了两颗解酒药。
“昨晚才犯了胃病,怎么能喝酒呀……”
“要赔罪……”萧瑾瑜紧拉着楚楚手,嘴角是带笑,眼睛里却满是苦涩,“昨晚死是薛钦,就我眼皮底下……死了我都不知道……薛茗说得好,我不光是个瘸子,还是瞎子,聋子,傻子……”
“才不是呢!才不是呢!他胡说八道!”楚楚心疼地抚上萧瑾瑜眼睛,“师父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不能赖你!”
萧瑾瑜还是苦涩地笑着,“只能赖我……”
“王爷,”楚楚抿抿嘴唇,“我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自杀了,我已经跟师父说过一遍了,师父也觉得就是这样。”说着坚定地补了一句,“绝对不赖你。”
萧瑾瑜勉强把身子坐直了些,“你说。”
“我剖开那个淹死和那个烧死,就是想看看那个淹死吸了多少水,那个烧死吸了多少灰。”
“嗯……”
“我发现那个淹死吸进去水,和那个烧死吸进去灰,比死人吸进去多,比活人吸进去少。”
萧瑾瑜皱起眉来,那三杯接连灌下去酒已经让他脑子犯晕了,他把楚楚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才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说……他们死前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
“对啦!”
哪儿对了……
萧瑾瑜倚床头哭笑不得地揉着胀得发疼太阳穴,“不死不活……那是什么?”
“行尸走肉。”楚楚认真地道,“我本来说是活尸体来着,师父说叫行尸走肉合适点儿,我也觉得师父说得这个词好。”
萧瑾瑜无可奈何地拉着楚楚手,“楚楚,我笨……你说清楚些,好不好……”
楚楚抬手他光洁额头上敲门一样地轻敲了两下,“王爷,你真是喝醉啦……你想呀,一个人要是死了以后扔进水里火里,肯定就不喘气了,那就什么也吸不进去了。要是这个人活着,还能知道自己干嘛,被淹水里烤火里时候肯定得挣扎,一挣扎就紧张,一紧张喘气就,吸进去东西就很多。”
萧瑾瑜总算听懂了几句,点了点头。
“我剖这俩人确实吸进去东西了,可吸进去东西比正常淹死烧死人少多了……应该是像平常人一样慢悠悠地小口喘气,一直喘到死。”
“不会是因为很就死了吗……”
楚楚摇摇头,“那个烧死人死时候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就是可惜那个人功夫太好,一下子就窜进火里了,他们找水来救时候也晚了……听师父说,那些看见他烧死人都说,他是喊了声娘跳进去,进去以后抱着一根大木棍子就不撒手了。”
“可找到原因了?”
“他们被下药了。”
“什么药?”
“师父说出好几种药丸药粉来,我倒是觉得有种花像。”楚楚抿抿嘴唇,看着眉心微蹙萧瑾瑜,“王爷,你知道洋金花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心卖给工地咯……偶是真心想让这两只**,但是还是要干正事对不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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