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夏千寻的声音:“来了。”
听到夏千寻的声音,他觉得安定了一些。
夏千寻打开门,他看到夏千寻的脸,心头又再安定了一些。
他心头的烦闷,因为见到了夏千寻而被驱散了不少。
他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夏千寻。
夏千寻看着柯爵一身是水,头上微卷的发丝有几缕耷拉在额前,还在滴着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夏千寻眉头皱了一下,看向柯爵,一脸诧异:“你这是做什么?”
柯爵仍然是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夏千寻。
夏千寻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柯爵,你怎么了?”
柯爵直勾勾地再看了夏千寻一眼,蓦地伸手,一把将夏千寻拉进怀里,他用力地抱紧她。
夏千寻的心头,颤动着。
柯爵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夏千寻抱紧,恨不得把她镶进他的身体里,让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再也不能离开。
“柯爵,你到底怎么了?”夏千寻越来越觉得柯爵太反常了。
柯爵低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夏千寻,不要离开我!”
夏千寻听得动容,然而,当她想到郑可婉的话,她心头就梗上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身体变得僵硬了些。
柯爵感觉到夏千寻的身体变得僵硬,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回应他的拥抱。
他心头慌乱,声音低哑道:“夏千寻,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夏千寻听得心里难受。
又听柯爵说道:“你说,你一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不会把我扔掉,不会把我抛下,不会让我独自一个人。你嫁给了我,就会一辈子负责我的人生。夏千寻,你说,你说啊!”
柯爵像个执拗的孩子。
夏千寻心里更难受了。她低声问道:“柯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的!”
要是没有与郑可婉见面,没有听郑可婉说起柯爵一直在寻找着另一个梦一般的女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柯爵让她说的那些话。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拥有了理智。
不说即不说,说了就是承诺。她若承诺,必然会抛出自己那片好不容易愈合的真心。但是柯爵呢?
当柯爵找到那个他寻找了多年的女人呢?他又能不能做到不在中途,把她扔掉?
“夏千寻,你说话,你告诉我,你不会把我扔掉!”柯爵的声音变得越发执拗起来。他紧紧地勒紧夏千寻的腰。
夏千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有些薄怒:“柯爵,你一味地要求我不把你扔掉,你呢?你能做到吗?你能做到不把我扔掉吗?”
柯爵错愕地看着夏千寻。
他俯头,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睛。
夏千寻一闭上眼,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下来。她揪紧柯爵的衣服,情绪起伏:“柯爵,你总是跟我说,让我不要把你扔掉。让我一直牵着你的手,让我勇敢地走下去。可是你呢?你又会不会中途就把我扔掉?你突然地闯入我的人生,你让我对婚姻有了好多美好的期待,然后呢?你又会不会有一天把我扔掉?”
柯爵头发上还在滴水,一身湿漉漉的,他错愕地看着夏千寻,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我怎么会把你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