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赫然睁开豹似的双眸。从床上翻起來。一把夺过如歌手中的手机。毫不客气的扔到一边。“你知不知道你在承诺什么。小轩是薛家的男子汉。岂有做别人媳妇的道理。”薛绍言语中透着怒气。更多的是怨气。这些天來。积攒的怨怒太多了。一直沒机会发泄呢。
如歌并沒有被他的低吼吓到。反倒气定神闲。“俊哲可以入赘薛家。我们小轩也可以效仿这个做法啊。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吗。”
“你”薛绍简直怒到七窍生烟。
“你是小轩的父母。你不同意。那俊哲也有父母。他父母怎么同意了。你是男子汉。好面子。俊哲就不是男子汉。就沒有尊严了吗。”如歌乘热打铁。温和的看向薛绍略有开窍的脸。顺水推舟着她的教化。“薛绍。如果你真的为小雪好。就让俊哲取她吧。俊哲会给她幸福的。”
如歌伸出细白的手。温和的爱怜的摸着薛绍气得微微起伏的俊逸脸庞。他的脸部皮肤依旧透着男性的紧致弹性。性感诱人。轻易让人心动。
“原來你是來当说客的。”薛绍回神般。拿开如歌的手。冷哼一声。翻身上床。睡自己的觉。不再理会如歌。
如歌看着他宽厚的背。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对于她的话。薛绍听进去沒有。
事实上。如歌的话还是起到一些效果。因为沒过几天。俊哲就被薛绍理由“赶”出了薛家大院。
顺利成章的。薛雪本來就粘着俊哲。薛雪也跟着俊哲一起搬了出去。
对于薛雪的追随。薛绍沒说什么阻拦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他这个既当兄长。又当父母的也不好做。
日子看似安稳的过着。如歌的肚子越來越大。在薛家精心的照顾下。人也越來越胖了。脸上时常挂着红润。让她更有一股女人的韵味。
这天。如歌正在阳台上摆弄花草。突然來了阮墨的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话语带着心事。
來到咖啡厅。阮墨低着头等着她。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阮墨……”如歌走近。轻声叫了一声。阮墨抬眸时。如歌看见他眼中布着丝丝缕缕的血丝。显然是沒睡好。加上担忧疲惫。
“快坐。”阮墨有些拘谨。
抿了几口咖啡。如歌见阮墨一直低着头。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些拘谨紧张的握紧着。她不免担心。轻声问道。“阮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
阮墨抬眸。哽了哽喉。动了动唇。几番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阮墨。我们是朋友。我是似画的姐姐。你也算是我大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如歌的声音和风细雨。温暖如春。还是那般让人眷念。
这样的如歌最是让人招架不住。阮墨再也忍不住。激动的一把握住如歌的手。“如歌。似画离家出走了。带着暖暖。走了……”阮墨的眼里带着憔悴的悲凉。还有些隐忍的痛恨。
“什么。”如歌惊愕。“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走。”如歌也不淡定起來。
阮墨闭上眼。半垂下头。话在喉间哽了哽。难以启齿。还是出了口。“她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于是走了。”
“为什么。”
“因为暖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她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阮墨有些激动。
如歌瞪大了眼。
缓了缓。阮墨的语调稍稍缓和。继续道。“还记得小轩被薛绍带回去的那些日子吗。似画消失了。一直看不见她。我还以为她是为了那晚我和她发生的事情。而不想见我。故意躲我。原來不是。原來她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曲俊哲。在夜店狂欢了一个星期。跟各种男人……”接下來的话。阮墨卡在嘴边。说不下去了。实在难以启齿。
如歌不可置信。惊愕得痛心得瞪大了眼。她想起那一夜。她无意救下似画的时候。似画就是差点一群人给强了。原來都是她自己招蜂引蝶的结果。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如歌一下腿软。全身都打击得溃软无力。这种身心的疼痛。引发到她的肚子。她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疼痛。浑身也开始冒虚汗。“阮墨……快……送我去医院……”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疼得皱眉。虚弱道。
“如歌。”阮墨也吓坏了。急忙过來查看如歌的情况。“你忍着。我马上叫救护车。撑着点……”阮墨手忙脚乱。手都有些哆嗦。开始打急救电话……
如歌疼得满身是汗。被急急忙忙的推进了医院。
推倒一半时。如歌明显感觉自己肚子边缘有个响声响起。随即腿边有种液体流下來。凭她的经验。她知道是羊水破了。她咬着牙。“宝宝。我的宝宝……”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