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去这家看看。但是晚上太可怕了,做个记号,明天来。”
方丈冲我竖了竖大拇指:“高。”
我和方丈等张元和鬼差走远了,才溜回到大圣庙。这一晚上,连最能睡的方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张元果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看来,昨晚上勾魂一趟,确实耗费不少精力。
吃过饭之后,方丈大着胆子找张元,把提前编好的理由说了一遍,说要和我一块去菜市场买点粮油米面。张元点点头,坐在蒲团上用功,任由我们出门了。
我和方丈从大圣庙溜出来,方丈问我:“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路吗?”
我摇摇头:“我哪记得。当时吓得裤子都要尿了。”
方丈瞪瞪眼:“那咱们怎么找?”
我指了指那条臭河:“沿着它走。”
我和方丈一边走一边捂着鼻子骂。这条河太臭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丈忽然站住了,两眼直勾勾盯着一户人家:“许由,你看看那家人,是不是昨晚上。。。。。。”
我扭头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他们家正在出殡。没错,正是昨晚上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走吧,没准昨晚上已经投胎了。”
方丈疑惑的看了看我:“这么快?”
我点点头:“你没听说过吗?有的人魂魄被勾出来,然后被人家推倒一个门里面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婴儿了。咱们去昨晚上那大黑门看看,他们家是不是生孩子了。”
方丈点了点头,我们俩结伴,沿着河走了过去。
郊外的村子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了。按照昨晚上的记号,我和方丈停在了昨晚的那扇黑门前面。
方丈看看我:“咱们怎么进去?直接敲门?”
我挠挠头:“要不要找个人先问问?”
正说着,路边走过来一个老伯。
我和方丈拦住他,说道:“大爷,跟你打听一件事行不?”
老伯乐呵呵的:“小伙子,你问吧,什么事?我们这村子不大,你要是找人,保证给你找出来。我们这的人最热心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黒木门:“这一家人姓什么啊?”
老伯忽然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低头就想走。
方丈一把拉住他,不满的问道:“你不是最热心了吗?怎么一句话没说,就想走呢?”
老伯斜着眼看了看方丈:“大和尚,你没事就好好呆在庙里念经嘛,别人村里的事你不要掺合。不然把你的秃瓢削下来当木鱼。”
一番话把方丈噎的直瞪眼:“你个老东西你怎么说话呢?”
老伯一梗脖子:“怎么的?你还要打我?狗咬吕洞宾。比拳脚我可不怕你。”然后,老伯随手从路边捡起来一根棍子。
也许是他们吵架的声音有点大,渐渐地,我们周围聚拢了一圈人。那些村民纷纷劝那老伯:“二叔,你跟这俩傻b较什么劲?走走走,去我家喝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