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病情,这院里什么都缺,却资金却医护人员,却进口好药,但唯独最最不缺的,就是精神病患者。
说实话精神病院和他这样病情的比比皆是,甚至有比他还要严重病情的也有,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太多关注这个人,谁会没事儿总盯着精神病患者看他每天的行踪呢!
又过了没多久,大家发现这病人的被害妄想症日益严重起来,最后严重到了几乎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跪地开头,痛哭流涕一番对着空气求着它们原谅自己,时不时还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总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鬼,都要来害自己。
时间一长这就更加没人注意到这病人每天的举动了,知道后来不久之后,一天清晨医护人员在精神病院后院那边里发现了该病人的尸体,才知道他自杀了。
据说这人的死相也不太正常,因为年久的关系也没有人想过要拍下来,这毕竟是一起自杀事件而已,在大家包括警方的眼里看来。
倒是因为他的死状不寻常,所以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印象特别深刻,据一些当时在场的人员说,那病人全身光裸这,把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生生切掉,最后上吊自杀,被发现的时候还怒目圆睁,面容扭曲,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红红的上头吐着老长老长。
据说知道现在那个病人尸体上的某个部位还不知所踪,大家发动所有人地毯式的找了一边也一无所获,这个人最后还是为自己的罪孽买单了,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从当年这些医护人员的口述和病历档案的记录上看这保姆的男朋友应该不是自杀的。”刘平说道。
成克星不解,问说,“这不大可能吧,当年那桩劫杀案的凶手都被你们查出来了,这种自杀案子背后有没有蹊跷警局应该也能发现才对。”
“这个,我查过了,”李先正回答这个问题,“我仔细翻看了这个人的病情记录,和一些病发状况的记载,上面写得很详细。”几十年年前的人大多很实在,尽管厌恶这种犯下血案的患者,但作为医护人员该做的本职工作他们还是一样做得很好。
李先正说,“当年的确是在那具自杀的尸体上看到了两条勒痕,但那个人在患上被害妄想症以后,一度做出极度自责和忏悔行为,还十分的疯狂,时常不是对着空气磕头,把自己弄的头破血流还经常那绳子困捆住自己,把他自己全身经常弄得伤痕累累,所以那道勒痕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有的,所以警方也就没把勒痕考虑在内。”
“这倒也没错,这人要是全身经常都是伤痕累累的话,凭着当年的检测技术还真检查不出什么东西,”陈杰说道。
李先正又补充说道,“还有这人自从被送到精神病院以后,也没什么亲人探望过他,据说当年他犯下那桩血案以后,害得他全家人在乡下都抬不起头来,后来在把他送入精神病院以后没多久,家里就和这个人断绝关系了。”
“这种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人,还为了几千块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居然还能在作案以后免去法律的制裁,送到精神病院好吃好喝的待着,真是什么道理。”成克星光是想想这种人都觉得来气。
这保姆的男朋友和山犬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死了真还没人觉得可惜。
“倒是那个小保姆啊,我听说她本来也算是一个老乡的乡下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上这种人,还帮着他们犯下滔天血案。”李先正说道。
“谁知道呢!有时候人为了他们所谓的‘爱情’,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不顾,何况死的还是别人的孩子,可惜了那对夫妇,那么相信这个保姆,把两个孩子放心的给她待,对她也挺好,那女主人还经常把家里不常用的好东西给她带回去,却落得如此下场。”刘平叹了一口气,很遗憾的说道。
“就不知道那个小保姆在血案后,被枪毙之前有没有后悔”陈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刘万琰淡淡的说道,“后悔有什么用,难道后悔就能换回人家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吗?”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为了爱情闯下大伙的女人,虽然她听起来也挺可怜,但是,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应该的。
杀子之仇。
“这,孩子刚被人家害死,老婆就疯了,送进同一家精神病院,然后凶手没过几年就死了,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刘平说道。
“这可不是,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对夫妇是有预谋的来寻仇的?”成克星怀疑的说道,要是单单独立去看这些消息或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把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就没那么单纯了。
凶杀、血案、逃脱法律再到同住一间医院,种种异常,稍微有点联想力的都能隐隐预感到这里头的不平静。
“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人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全都害死了,那人却还能逍遥法外,换作是我肯定受不了,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凶手。”李先正老实说道,这不止是他,就是换作如何一个正常人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
陈杰觉得,“但是,要是为了复仇把自己的妻子扔在精神病院那么多年,不大说得过去吧,我听说那夫妻两个的感情很好,那丈夫后面不是为了照顾妻子,连工作的都给辞掉了。”要知道即使是在几十年前,这医生也是体面又受人尊敬的职业。
“那可不一定,就连人踢到了小狗那母狗还要扑上来猛咬一口呢,更别说是杀子之仇了。”成克星说道。
对一位母亲或者说任何一对父母来说,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的软肋,是他们最为珍贵的宝贝,如果孩子被别人伤害了呢?相比这是任何一对父母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2009年7月10日,家在广州海珠区的一名少女在与表妹外出游玩时,被一名男子灌醉强女干,该女生母亲知道之后悲愤交加,立即率一干亲人找上那名男子,在看到男子欲逃跑后更加生气,于是把男子打成重伤,待警察赶到之后,男子已经不治身亡。
在儿女的受到伤害时,再柔弱的人都瞬间能化身成为复仇之神。
刘万琰几个人经过一番推论在加上其他档案辅助之后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个保姆的男朋友或许真的就死在前来报仇的夫妻两个手上。
再看了看其他伙伴的脸色,看到他们的脸上也带着满满的怀疑就知道大家估计都有了同一个想法,便说:“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假设这保姆的男朋友真是那对夫妻杀的,杀人动机也是现成的,他们要为孩子们报仇。”
“这倒是说得通,也就可以解决了为什么这对夫妻里的妻子要发疯,或许她不是真的疯了,而是一心计划这因为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院,最后找仇人报仇。”刘平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怎么解释那保姆男朋友在死前色的两年性情大变甚至一度忏悔呢?”陈杰提问说。
“这不难解释,要是那女人以受害者的身份时不时对那个保姆的男朋友说点什么,要知道那时他的病情开始好转了,要在他清醒的我时候做些手脚的机会是很多的,再加上那妻子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人产生幻觉,再经常时不时刺激一下他,这被害妄想症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被培养出来。”刘平说道。
刘万琰也适时补充说,“可别忘了,那对夫妻里的丈夫可是做医生的,虽然辞职了,但接着妻子的病情那些什么药,可是非常方便的。”
说到这里,其他人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们这样一说,好像还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