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儿夜里说过,她不是来自宋帝王殿,而是来自秦广王殿,她是秦广王殿的殿侯,现在,秦广王殿是地府十殿的轮值主席殿,也即是说,郑儿现在是整个地府的政务院总里,仅次于阎王爷的二把手!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秦书瑶见了她,估计都得向其请安!
她堂堂殿侯大人怎么来了?
还一来就踏马把我给睡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侧脸,不由得陷入沉思,郑儿和媚儿故作热情地聊了一会儿,也陷入平静,主要是,媚儿面对大官儿,她心虚,不敢再聊了。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很是尴尬,估计她俩看我的神情也能猜到,刚才说露了馅儿。
我偷眼看了看副驾驶里的郑儿,她可能是热了,将运动服上衣的拉链,拉开了一半,里面穿的是薄薄的白色雪纺小衫,清晰地显露出乃形,真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知乳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衫中。
“大人,怎么称呼?”我问她。
这个问题,在床上的时候我问过,她不肯回答。
“公子,你怎么啦,脑子没发烧吧,你才是大人呢!”媚儿从后面搂住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帮着打圆场。
“郑辰西。”郑儿待宋媚儿说完,冷声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媚儿当即不说话了,慢慢把手缩回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她甚至褪掉衣服,隐了形,把自己当空气。
“那我应该称您——郑大人,还是郑殿侯?”我笑问。
郑辰西想了想:“随你的便,不过,郑儿这名字也不错,从小到大,还未曾有人唤过我这样的称谓,本侯很喜欢。”
“郑大人,”我正色道,可不再再叫她郑儿了,“我是不是应该把指挥权交给您?”
“不必,”郑辰西深深窝进沙发般的座椅中,找了个舒服慵懒的姿势,可惜胸前的风景消失了,“地府事务,整天一大堆,本侯请了年假,难得清闲,你却又要给本侯加担子,是何居心呀?”
“不敢、不敢,那大人您继续度假,我知道盛京附近的棋盘山景区不错,要不要带您过去?”我赶紧拍马屁,这个我擅长。
“不用,我看那友谊客栈就不错,晚上,本侯还住那儿,你们白、黄两卫,不是在找传送门么,反正本侯闲着没事,跟着你们也好,领略一下阳界新时期社会主义的大好江山,也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帮你们抓抓妖什么的,怎么,不欢迎本侯吗?”郑辰西终于恢复政务院总里的风采,说话的语气、表情、姿态,完全换了一派作风。
或许,她不是天生的殿侯,但在经过多年身居高位而锻造出来的强大气场之后,她的身体中流淌着不使其低头的傲然之血,这,即是王者风范!
“有大人助阵,我们两卫荣幸之至,郑大人出手,我们必将手到擒来。”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武将拍马屁的正确方式,如果我是文臣,或许就是另一套说辞了。
“哈哈哈,”郑辰西爽朗笑道,“陈洋啊,陈洋,你不在我们地府任职,真是屈才了呢。”
“大人谬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表面谦虚,心中得意,看来这通马屁拍正了位置,拍的她很舒服。
吹捧之间,车到了丁香湖附近,我沿着湖边公路开车,让宋媚儿穿上衣服,寻找昨晚标记点,开了两公里左右,媚儿说:“应该就是这儿附近。”
我停车,下来,往后面看,黄腰儿带着七七、孜孜也下车,珍妃儿则把车停在了离我们大概五十米远的位置,利用一块广告牌,隔绝了湖面与车之间的视线,她没有下车,静静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我们。
黄腰儿三人跑过来,那些宋帝王殿过来的援军,等级较低的,未必会认识郑殿侯,但黄腰儿她们仨在秦广王殿工作的,肯定认识总里大人,之前是郑辰西故意让她们不要暴露她的身份,想过个消停的假期。
腰儿见我对郑辰西毕恭毕敬的态度,也猜到她殿侯身份已曝光,直接率两个手下跪在了地上:“臣黄腰儿(朴七七、闻孜孜)给殿侯大人请安!”
“嗯,起来吧。”双方差的级别不小,郑辰西甚至都没拿正眼看她们,轻声道。
“殿侯大人,请随我来。”宋媚儿指引,穿过绿化带,领众人来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