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有事就给他打电话。”护士小姐检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有没有裂开的迹象,纱布内没有血迹渗透,才放下心,“慕小姐,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吧?”
“嗯,好多了。”
“那就好,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换一次药。”
下午医生过来又给她换过一次药,昨晚她没睡好,有些困倦,躺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听到病房门敲了敲被推开的声音,她皱着眉头掀了掀眸,眼前是模糊的。
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战北霆?”
男人将口罩和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嗓音淡淡的,轻轻的笑:“你是伤到了手臂还是伤到了眼睛,还能把我认成他的?”
慕酒这才看清楚已经走至床边,在放东西的男人。
易琛。
慕酒挣扎着要起身,拧了拧眉,“你怎么来了?”
易琛扶住她没有受伤的手臂将她扶起来,然后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来看看你,只是没想到进门就看到你可怜兮兮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跟一朵蔫了的小花似的,他人呢?没陪着你?”
“哦……”她露出一副被抛弃的小模样,“他可能在陪别的女人,没时间陪我。”
易琛笑了一声,嗓音低低沉沉的道:“情敌都这么嚣张了,你怎么怂成这样?”
“我虚成这样,哪里来的战斗力?”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闻到一股子香味儿,“你带了吃的吗?我饿了。”
易琛将带来的玉米排骨粥拿出来,甚至见她右手用食不太方便,亲力亲为的坐在床边喂给她吃。
慕酒有点受宠若惊,抬起左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她的右臂活动不便,不宜弯肘。
男人面目平静,好像做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来就好。”
但是这样的互动总让慕酒觉得多了几丝暧昧,或许还掺杂了些许别的味道。
“易导,你如此‘照顾’我,总让我觉得心里发毛。”
男人俊美的容颜浮出一丝笑,剑眉星目,嗓音低醇,“我是有目的的,早点养好你的手臂,要不然我对南加州没法交代。”
“……”慕酒咬了咬唇,唇色有点苍白,看起来更是可怜兮兮的,“我如果跟你说我不想去美国,你会不会想要打死我?”
易琛眸色微变,覆上一层淡淡的暗色,嗓音低了几分,“你觉得呢。”
“你肯定会觉得我这样的决定很蠢。”
他轻笑一声,薄唇勾勒着淡淡的弧度,“难道我该夸你智商卓越?”
“……”
易琛从床边起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注意到,病房门的长方形玻璃窗前有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形闪现。
“慕酒。”
“嗯?”
他突然俯身,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俊容突然靠近,声音很低,“需不需要我帮你?”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
男人一只手抬起覆在她的脸颊上,视线在她的唇上落了几秒,俊容朝她压过来,像是要吻过来。
慕酒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往后缩,“你做什么?”
男人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边,“试试你男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