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黑如深潭的眸没有什么波澜,“嗯。”
慕酒,“……”
聊天止于嗯,这天是真的聊不下去了。
她一双干净的眼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战北霆,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我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跟你好好说话了。”
从她流产那件事发生后,他能允许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已经很神奇了。
或许他天生疏离寡淡,从不喜形于色,发怒生气不到极致,不会在那张冷硬的俊容上找到一丝细小的痕迹。
嗓音是深秋初冬的温度,低低淡淡的,陈述的语气总透着一股子意味深长的味道。
男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她俏美的小模样,可怜巴巴的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惹人疼惜似的。
战北霆有些不自然的调开视线,某根神经微微紊乱一秒。
接着转身,打开门进入主卧。
慕酒下意识的追上他,“诶你……”
结果男人大掌一摆,‘砰’的一声将厚重的门重重的带上。
她急急的后退一步,抬手摸了摸自己差点撞上去的鼻头,很小的声音,“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啊……”
想起男人那阴晴不定的臭脾气,她撇了撇嘴巴,一脸哀怨的小表情,“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烂脾气臭死了……”
但她一向倔强,他越硬她越就想去杠,就不信弄不了他。
于是即使是被关在门外,她也依旧精力十足,也大概是之前睡饱了,此时反而充沛的干劲十足。
“战北霆,你别生气了。”她趴在他的房门前,抬起小手挠了几下,“战北霆?”
“你是不是受伤了呀,我帮你看看?我包扎伤口很棒的……”
“战北霆,你开开门。”
“差不多就行了行不行……”
她在房门上听了好久的声音,听不到一点细微的声音,最后站累了索性坐在地上。
该不会是睡着了?
“没人性,我好歹是个小女生,我这么有诚意求原谅,就不能稍微理一下吗?”
到最后她也不管里面的人听不听得到了,靠在墙壁上,自己一个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下门。
末了,她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快要睡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房门突然被男人拉开。
战北霆开门的时候没有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视线一垂便看到那小小的一团,像是猛然惊醒般的清醒过来。
他颇有点头疼,眉梢漾出一层寒意,倒是没想到一向骄纵惯了的大小姐还有会服软这项设定。
“慕酒,你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