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见此,当即出言安抚。
“至于夫人的担心,大可不必。正如夫人所料,我并是好管闲事之人,一心追求自己的武艺提升,对于其他一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
天辰说完,屋内沉默好久,最后张氏一抬头,满脸感激的拜谢天辰。
“公子高义,张敏佩服,对此大恩无以回报,他日若是能活着走出洛玉山庄,公子日后若有难处尽可来找我,我当尽心尽力。。。至于汐儿的心意,我也会暗中帮助一二的。不过正如公子所说,成与不成,就看天意。公子是好人,若是不成,也是她云汐没有这个福气。”
张敏一说道云汐之事,却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房屋,显然张氏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女儿。
屋内烛光曳曳,投影流转不定。天辰愣愣的坐在桌旁,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毫无胃口。看他落寞的神色,估计是后悔了。
过了许久才,天辰重重的叹了口气,抓起碗筷进食。此刻饭菜已冷,天辰却不在乎,吃饱喝足之后,碗筷一丢,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竟连一直热衷的修仙大业也不顾了。
三天之后,兰鹤城上空碧天如洗,万里无云。
在城镇中心,有一处空地,足有亩许来大。中心处搭建了一座圆形的石台,约有二十来丈长,圆台上面坐着三大人群,正是兰鹤城三大势力,人群中都有两三个在奋力的摇旗呐喊。
而台下人流涌动,沸反盈天,当地不少百姓正一脸兴奋的望着台上。百姓人数足有万余,他们见到台上的情形,一个个张口叫好,呐喊助威,声势惊人。
这里正是广图大会的开张之地。
此刻三方人手都已赶到擂台上,因为敌视的关系,局面一下显得紧张起来。
一道道充满嘲弄,不屑,仇恨,狂傲的目光扫向对面,挑衅之声此起彼伏,一瞬间整个空气中仿佛凑满了火药一般,只要有人扔个火苗,怕就要把整个兰鹤城炸的稀巴烂。
天辰跟随云天鹤站在平台之上,云汐也在其中,只是她似有心事,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的还用眼角余光,偷看天辰几眼。
天辰则没有察觉云汐的异样,他左顾右盼,看着整个广场的沸腾,有些兴奋。
这也难怪,一个山沟的穷小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忽然,天辰觉得被某人死死的盯着一般,当下转头望去。只见目之所及,人山人海,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不妥。倒是云天鹤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关心了一下,天辰没有找到原因,自然推脱了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之极的身影出现在擂台中央,只见他身形佝偻,气喘吁吁,时不时的还咳嗽两下,似乎有病缠身。
霎时间争吵之声消失不见,广场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就连台上那些势同水火的几大势力,也纷纷安静下来,人人脸上都是敬畏之色。
天辰看的一阵狐疑,坐在一旁的云天鹤见天辰满脸的疑惑,当下兴致颇高,很是难得的为其解释起来。
“这是度崖老人,据说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是当地为数不多开辟气府成功的武修。听说当年他武功高强,能够以肉体之躯力拼真丹修士而不落下风。除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大修士外,当年在整个湘南流域,能排上前五了,声势之大,远非兰鹤三家可比的。”
“哦?竟然有人能斗得过传说中的灵修!当真匪夷所思。”天辰吃了一惊,看相老者的神色满是尊敬。
“好了,老朽度崖,诸位赏脸来此,真是令小城蓬荜生辉。老夫有幸受到洛玉云庄主,通宝白庄主,以及百家盟赵大当家的联名邀请,出席这届广图大会,真的荣幸之至。”
老人嘴巴张了张,一阵洪亮至极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声音浑厚有力,直听得在场众人两耳嗡嗡作响,只是声音有些苍老。
“没想到度崖老人年事这么高,真气依然充沛如斯。”
“度崖老爷子,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收我为关门弟子啊。”
“是啊,是啊,若是一身绝学没了传人,岂不可惜了。”
台下立刻想起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钦佩的,有赞扬的,有另谋所图的,还有叹息的。
度崖老人对此,毫不理会,继续张口说道:“我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三家做个公证,以防有人捣乱生事。二呢,顺便也想看看在座后辈,到底如何。正如刚才一位朋友所说,老夫纵横湘南近百年,一直所向披靡,一身高深的武学如果随老夫埋入地下,化为黄土,确实可惜了些。如果能让我见到一个可造之才,那么今天,我就会在此收他为徒,并传授我的所有衣钵。”
话音刚落,度崖老人就转身坐到了擂台高处,观看起来,其身后有一个硕大无比的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