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这话说的虽是事实。可实在煞风景。
先帝还在时,曾在许家被屠害时昏迷过一段时间,后来查出是中了苏银花。苏银花早便被列入了禁药之一,早已销声匿迹,后来先皇被查出是苏银花中毒。还曾轰动了一阵子。直到不久前,兜兜转转的,竟然查出了这苏银花原来出自苏家!之后的事情自是不用猜的,清远大族苏家自此便没落了。
李氏瞧着场面有些冷,便出来打圆场:“这大好时刻,说这些作甚?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杜氏便有些尴尬,道:”“嘿,我这不是说兰姐儿福气好嘛。‘
李氏便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子弦高中,曾启贤也很是开高兴。他让人备了上好笔墨,又添了一方极是难得的砚台给准女婿当贺礼。
他过来问曾念兰:“子弦高中,为父给他备了些薄礼当祝贺。兰姑若是有什么小礼物,为父这便一道给你捎过去。”
曾念兰难得地羞了脸。
父亲这般开明,倒是让她这个做女儿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曾念兰也不是扭捏的人,她想了想,回房里翻出了一个新做好的香囊拿给曾启贤。
“既然如此,女儿便以这香囊为贺礼,恭祝顾公子高中罢。”
曾启贤便低头望了眼手中的香囊。暗红金丝线的苏锻,上覆双鲤戏珠的图案,样式简单大方,绣功细腻精致,足见绣者之用心。
且,一看便是男儿配用的香囊。
其实曾启贤平日里没少收到大女儿献的针线,一些小香囊、手套和棉袜。曾念兰绣功好,常常做来送父亲和两个弟弟。
曾启贤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今日一见这香囊,心里顿时有些不知滋味,他瞅着手上的香囊,嘟囔了一句:“这小子倒是有福气。”
曾念兰一愣,随即连耳根儿都红了。
年二十九,几家相约着一起看烟火。
顾子弦千等万等,总算盼到了这一天,他早早地便准备妥当出了门。他原以为他来得算早的,可没想到,他到相约好的地点,那远远地就站了一行人。
顾子弦当即便撇了撇嘴,道:“阿白,你来这么早作甚?”
许天柏便瞥了他一眼,反问:“我不过刚到罢了,倒是你。现在好像才酉中。”离约定的时辰还有将近个把时辰呢。
顾子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拧过头去不作理他。
片刻,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笑眯眯地对许天柏道:“阿白。我忽然想到了个事儿。”
许天柏斜睨他,顾子弦一脸贱兮兮的笑,道:“哈!阿白,以后,你可是要唤我一声姐夫。”
许天柏静静望了他两眼,沉默地转过了头。
顾子弦便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许天一和顾敏也跟着耸肩,想笑又不敢笑。
顾子弦笑了一阵,见许天柏不理他,他便停了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顾子弦盯着许天柏看了半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转过头去悄悄问自己妹妹:“阿敏,你看看我,我衣裳乱了吗?发型还齐整?”
顾敏一面打量着自己哥哥,一面颔首:“哥哥一切都好。”
顾子弦便放心地跟着点头。
快到戌时。他又问顾敏:“阿敏,你看看我,衣裳还整齐,头发有没有乱了?”
顾敏便望他:“没有,哥哥最好了,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