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抿了抿嘴唇,她看了一眼刘启才转头看向窗外。
霓虹灯闪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朝刘启开口借钱,显然这是自取其辱。
半响,沈雨晴笑了笑,却没有开口。
前方红灯,车子停下,刘启轻轻敲了下方向盘,他在等沈雨晴开口。
一直到绿灯再次亮起来,沈雨晴都没有说话。
刘启蹙眉,妈的这女人在想什么?
到了地方,刘启先下车大步往会所里面走。沈雨晴打量了一眼这个地方,也跟了上去。刘启腿长步子大,沈雨晴始终和他相距两米的距离。
怒火渐渐涌上来,一个不太熟的女人平白无故跟别人要钱。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还装个什么啊!
刘启停下脚步转身就朝沈雨晴走过去,沈雨晴一顿刘启拉着她就推到了墙上。
她的动作粗鲁,沈雨晴撞到了肩胛骨,疼的脑袋里全清醒了。劈头就朝刘启踢去,刘启万万没想到她会还手,腿根捱了一记,疼的他眼睛都红了。
沈雨晴并不属于腰细身娇哪一款,她养家带孩子什么事都干,孩子生病住院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抱着去医院。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有的是力气。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刘启踹了沈雨晴一脚,她把手里的包用尽力气砸在刘启的脑袋上。刘启没和女人干过架,他信奉的是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打女人。可今天这个事太他妈窝火了,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沈雨晴!”
电话响了起来,刘启捂着头生生刹住了情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草泥马的有什么事赶快说,没事他妈老子弄死你!”
电话那头的盛晨宇迟疑了几秒,“刘总?”
沈雨晴看刘启捂着的地方有血缓缓往下流,她要走的动作打了个迟疑。
“有屁放。”
“没了,你忙!”
“去年妈的!”刘启看着对面衣服领子被撕开的沈雨晴,她眼睛发红。突然觉得这个事真他妈操蛋,他和一个女人置什么气。这么多年刘启做生意早就装成了人,一张笑脸把所有的坏脾气都藏了起来。跟人干架这种事早就不用他亲自去做了,他只需要坐在办公室打个电话,自然有人办的稳妥,想整谁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头上有什么流下来,刘启抹了一把。他指了指沈雨晴,笑的阴森。
“你他妈不想活了。”
理智渐渐回笼,沈雨晴看着对面满脸血的刘启。
沉默着没有说话,事情搞砸了。
刘启没意识到自己在流血,又抹了一把,“沈雨晴,你给我等着。”
“刘总。”沈雨晴开口了,声音还有些抖,“我送你去医院吧。”
“草泥马我被你一个女人打到进医院!”刘启咆哮,“开什么玩笑!”
沈雨晴脑袋里嗡嗡的响,都是刘启的咆哮声。她以前很怕刘启这号人,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钱,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的胡作非为。
刘启气的头晕,又抹了一把脸,“沈雨晴,你完蛋了我告诉——草,怎么有血?”
沈雨晴抿紧嘴唇,后背和大腿都疼。
她碰上了一个疯子,神经病!
她也是个神经病,脑残死了。
刘启憋屈死了,他被女人打破头传出去还混不混了?
沈雨晴开车送刘启去医院,一路上气氛十分凝重,刘启和炸药包之间就剩个火捻的距离了。
这么多年的伪装,碰上这么个傻-逼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