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伤口这么深要不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如果真去医院,她就能趁此住院,让楚斯年好好照顾弥补她这几天受的委屈,至于盛夏聪明点就从楚家离开。
“不用。”楚斯年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收起医药箱离开。
“你是脚伤不是手上,从明天开始家务活你干。”楚斯年一走,顾筱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揪住盛夏的衣服,将她拽到身旁,咬牙切齿的低声冷喝。
毫无预警的拉力让盛夏狼狈的趴在顾筱的面前,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接近扭曲,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好。”盛夏点头答应。
其实不用顾筱开口,她明天早上也会起来做早餐的,因为顾筱做的饭她都觉得难以下咽,更何况对任何事挑剔的楚斯年,她是心疼喜欢的人,而不是害怕她。
“斯年来了你主动提出!”顾筱捏着盛夏胳膊的手狠狠用力。
“好。”盛夏疼的蹙眉。
楚斯年出来时,手里拿着两粒阿莫西林,递给顾筱,“把消炎药吞了。”
只是刚才顾筱提出上医院,他说不用以后,她的脸色明显不好,既然她将伤口看的那么重,那就给她吃些消炎药吧。
其实真没必要,盛夏脚上的伤口比她重要多了,都没吃一粒药,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抗生素。
顾筱受宠若惊,张嘴把药放在嘴里,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接过楚斯年递来的白水吞咽。
开心之余,还不忘给盛夏送去一记提醒的眼神。
“叔叔,顾筱姐手指受伤了,从明天开始我来做家务吧。”盛夏说。
“不用了……”楚斯年看着盛夏停顿了一下,“我给郁妈打电话了,明天一早她就回来。”
一下子俩人女人受伤,都需要他照顾,他可没那么多精力。
“太好了!”顾筱讪笑,但唇角的笑靥怎么都漾不到眸底。
“我明天要出差,至少一周时间,筱筱,我不在你就回去陪陪你小姨吧!”
又拿回家陪小姨说事,这让她怎么拒绝?
顾筱脸上的笑靥瞬时僵住,旋即恢复如常,嗓音说不出的甜腻:“好——”
嘴上答应,但楚斯年出差了,回不回去还是她自己拿主意的。
盛夏一天没敢走,她一天也不会离开楚家,不对,就算盛夏赶走了,她依然不走,她即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为什么要走?
她还想趁着楚斯年离开,好好折磨折磨盛夏,让她赶紧滚蛋!
这一声‘好’听的盛夏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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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时。
庄彭越提出要送盛夏回家。
楚斯年出差了,她脚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长时间站公车,盛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在心里对庄彭越的评价又加了几分,似乎已经超过楚斯年好几倍。
其实她感觉的到庄彭越对她的好就像父亲的感觉和蔼慈祥,并不像楚斯年认为的那样龌龊。
走出外交部大楼,昏暗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庄彭越替盛夏扬起大衣的帽子,车子停在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进去,他又让盛夏先坐,就是不想让盛夏在冷风中多停留一秒。
如此细微的举动,让盛夏想起了素未蒙面的父亲,如果她的父亲没有死,对她的关爱是不是就像庄部长这样无微不至。
雪渐渐下大,像白絮一样笼罩着整个城市,天色越来越暗,道路上的车辆因下雪自觉地将速度降低,流水的车道显得缓慢而拥堵。
到达楚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司机打开车顶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庄彭越沉稳慈祥的面容上,越发衬托的他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