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林昊宇、方楠之间的关系已经复杂到不行了,没想到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人还真不缺的,他竟然还要进来搀和一脚?
他笑说:“我求之不得。”
“好哇,那你去跟你爸妈说啊,说你要娶我,娶一个曾经名满繁城的烟花女子,想必他们高兴着,毕竟这儿媳妇,容貌过人,上得台面,又得那么多纨绔子弟的青睐,将后保不齐能够为他儿子的仕途有所帮助呢?”
我故意搔首弄姿,在他面前流露风情。
他瞧着眼睛都转不过来了,我“啧”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笑说:“一品红楼都取缔三个年头,如今啊,可没得那样明码标价的地界了哦,昊宇这个人就是太自私了,自己摘了个花魁出来,就把地方给毁了,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啊?如今的小姐说实在的有点低级,那高级的呢?”
“怎么高级的,您方大少爷玩不起啊?”
他笑道:“高级的啊,比低级的更加低级。”
“这话怎么说?”
“你说一个女人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也有学历,还要来抱男人的大腿,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好好地找个男人结婚生子不更好吗?把自我形象当个资产,与男人等价交换,看似在绽放青春哦,实质上呢?”
“怎样?”
“实质上不就是爱慕虚荣嘛?倒不如那些站街女,她们肮脏的是身体,可是那些不愁吃不愁喝却依旧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她们肮脏的是灵魂,身体脏了,也许可以洗干净,但是灵魂肮脏了,就只能一辈子跌在那个无底洞里起不来了,二十岁的时候,找年轻的高富帅,三十岁的时候,找其貌不扬的创一代,到了四十岁的时候找那些中产阶级的已婚男,到了五十岁就只能去广场上勾搭的老爷爷了,六七十岁的时候,只能对着瞧着满脸皱纹的脸,回忆着自己的青春了,可是即便这样,她们也会在用熨斗也熨不平坦的脸上涂脂抹粉,她们觉得胭脂美丽迷人,却不晓得涂在她们的脸上就是恶心了。”
我笑了说:“你的嘴巴跟你的手段一样毒辣阴狠。”
“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没应这话,反问道:“那你们男人呢?二十岁的时候在学校里找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们不涂脂抹粉,你们也觉得心花怒放,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依旧喜欢那样的小姑娘,可是那样的小姑娘喜欢同样青春又单纯的小伙子,四十岁的时候呢,五十岁呢?六十岁呢?七八十岁的时候,哦,未必有这个年纪,那个时候,可能已经死了,为什么呢?年青的时候太放纵了,命不长的哦。”
他听着哈哈笑了起来道:“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让人高兴呢?你这张嘴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这男人女人谁不是一样的,你们看条件,焉知女人就不看条件,站街女也不是谁都要的,无外乎等价交换罢了,妓女与嫖客,女人与男人,说实在的,这才是世界上最公平公正的买卖,可惜,太多的人看不明白了,不是有人说过,婚姻就是一场长期嫖妓嘛……”
厨房里的灯光是微黄色的,洒在这些瓷白的盘子上,有点反光,各种厨具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此时看着竟然有点艺术感,无缘无故地反倒有了一种浪漫的感觉。
“看来我们的三观还挺相似的,所以,你跟林昊宇之间也是这种‘交易’关系?”
“当然。”
“那么他给了你什么?”
我瞧着他,他也瞧着我,那里面的玩味真是足了,我轻轻地启开了嘴唇说:“爱情……”
他讥笑了一声说:“哈?爱情?”
“爱情也是嫖资的一种,他给我爱情,我回之爱情,这也是一种等价交换。”
他问道:“那若是想要嫖你,你希望我用什么来跟你交换?”
“一样你给不起的东西。”
“哈哈,我给不起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我方君给不起的东西?你说……”
我轻轻地把手掌放在他的胸口说:“真诚。”
“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