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瑞雪完全懵了,待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蜜蜂团团包围住。她双手抱头,东躲西藏吓得脸色都白了,脸上被蜜蜂叮的一个包,一个包的。
程素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抱着头,拉着杜瑞雪当挡箭牌,两人撞到一起,滚到地上。
两人身上是黏糊糊的糖水,再被一群蜜蜂团团围住,狼狈不堪。
“放开!”杜瑞雪一手推开程素兰,见她不肯松手,又用脚踢开她,程素兰也不是吃素的,回敬了她一脚。
这时,杜瑞雪滚到了苏瑾瑜的脚边,她低头看去,那张满是包包的脸,再配上杜瑞雪那狰狞的表情,显得滑稽,可怕。
“表妹,这是我回敬你昨晚的款待,你就好好受着吧。”言罢她略微抬脚,轻轻地在杜瑞雪的手腕上一踩,随即移开。
手腕断了!
杜瑞雪疼得喉咙都发不出声,只得抱着右手痛叫。
苏瑾瑜站开一段,冷眼瞧着两人在地上打滚,从容地伸手扯散了自己的头发弄乱了自己的衣裳,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
这时,一群仆人赶到,将两人救下。
花园那边一阵混乱,不远处的假山后,一名白衣男子轻摇折扇,凤眸半睐,“这个苏瑾瑜,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那般无脑,软弱。”
“我看着像是狡猾的不行。”一旁的侍从那晚被她打落下马,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
“呵呵,懂得隐忍在先,谋定在后,出手狠厉,还擅长伪装,此乃狡狐,实在有趣!”白衣男子摇着纸扇,一下一下,随着眼底的那份笑意散开,“今晚,会一会她。”
侍从吓得肩膀跳了下,偷偷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九公子,您这不是说笑?”
折扇一拢,九公子挑眉,用折扇敲了下他的脑门,“本公子从不说笑话,去准备下,本公子今晚要夜会美人。”
侍从:“……”
……
满脸满头是包的程素兰和杜瑞雪被仆人抬走,苏瑾瑜则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交代了下人几句多多照顾两位小姐之类的话,便任由着连翘和山药扶着自己,回了自己的东苑。
“哈哈,方才好解恨呢!”山药比较活泼,想起刚才程素兰和杜瑞雪的狼狈模样,她就觉得真应了那句话——恶有恶报。
相比山药的活泼,连翘则显得内敛许多,她柔声问道,“小姐,如今一来您算是把二姑娘彻底得罪了,往后要怎么办?”
“以往我对她和颜悦色的时候,也不见得她就对我感恩戴德。”苏瑾瑜伸手理顺了乱发,又低头整了整衣裳,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惊慌,反而有了一股子镇定和冷厉,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金钗,目光落在了上面的刻字上,忽然问道,“守库房的是谁?”这金钗是方才程素兰落下的。她觉得有些眼熟,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连翘和山药对看了一眼,山药回道,“是张妈妈。”
苏瑾瑜略微沉吟了下,吩咐道,“你们以后多留意下张妈妈。”
……
李氏问询赶来的时候,程素兰正躺在床上嗷嗷发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李氏担忧地上前询问,她虽然有些重男轻女,可自己的女儿毕竟是怀胎十月生下的,见女儿如今满脸是包,痛苦的样子她心还是疼的如刀割。
程素兰痛苦得说不出话。
李氏问,“大夫,我女儿伤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