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树然看向她,眼里满是警惕的意味。
苏瑾瑜道,“我大哥他是无辜的。”
此言一出,顿时厅上众人震惊不已。
“苏小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这是打算耍赖?”余树然眯眼,神情有些冷。
余灵芝坐在一旁,掩面而哭,“苏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我,可我也是受害者,你这么说,岂不是陷我于不义,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余灵芝原本正满是期待,眼看着苏鹤廷马上要答应了娶自己,忽然苏瑾瑜就这么跳出来说了一句,弄得她的心情极为不好。
她已经走到这步了,实在是不能也不可以回头,想想父亲给自己的承诺,还有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谁要挡在她前面,谁就该死!
苏瑾瑜,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一定拖你下水!
余夫人也气得指着苏瑾瑜道,“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你自己不要名节也就罢了,为何要构陷我女儿,你这是逼着我女儿去死,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苏夫人听她这般损自己的女儿,顿时气得上前理论,“余夫人,我们都是为人父母之人,说话多替孩子考虑,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苏赙仪一拱手,“太子殿下,小女她并非有意冲撞,也许她真有隐情,还请让她说完。”
上官祁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苏小姐,你若是没有证据,信口开河,那就别怪本殿下秉公执法。”
此刻的苏瑾瑜见大家走将目光投向自己,她坦然一笑,“前几日我曾去探望余家大小姐,谁知让我发现她的女婢在后院偷偷往树丛后倒这些药渣。”言罢,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上去。
余灵芝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她立刻看向身边的婢女小兰,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骇,心道,完了!
小兰既震惊又不解,她明明将药渣倒在了花丛下,怎么会跑到树丛后?可她此刻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独孤傲命人上前取了小包,打开一看,只听得苏瑾瑜道来,“民女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倒掉药渣要这么偷偷摸摸,便上前看了一眼。”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略懂医术,特别是我的鼻子,闻到味道就能知道是何种药材,当时我闻了下才发现这竟然是安胎药。”
“什么!”余夫人这下子吃惊不小,“不可能,你在污蔑我女儿!”
苏瑾瑜瞧了一眼堂上的人,除了余树然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她暗道,果然余树然是知道了自己女儿与别人私通,珠胎暗结,为了不家丑外扬他才狠下心肠利用完女儿再杀人灭口,永绝后患。至于这个药渣到底是何处得到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余灵芝未婚先孕,珠胎暗结是真的!
“是不是污蔑,还请大人验过再说吧。”苏赙仪沉着脸,拱手道,“还请太子殿下和独孤公子派人查验。”
上官祁眯了眯眼,还未开口,一旁的独孤傲道,“来人,去验下药渣,再请大夫来为余大小姐把脉。”
余灵芝立刻跳了起来,“苏瑾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冤枉我,娘,爹,女儿没脸再活下去了!”言罢,她作势要撞墙。
事到如今,她一定要赌一把!
独孤傲朝冷九使了个眼色,冷九立刻上前及时将她拦住。
“女儿啊,何苦这般想不开啊!”余夫人嚎啕大哭,抱着跪倒在一旁的余灵芝指着苏瑾瑜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你这是要逼死我女儿啊,难怪你夫家人休了你,像你这般恶毒的女人,谁敢要!”
“够了!”独孤傲冷声叱喝,“要闹要如何也等检验后再说,如今什么都是猜测而已,你们就如此一惊一乍,是何意?”
被独孤傲这么一吼,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余夫人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只顾着抽泣,连一声也不敢出。
余树然瞧了一眼上官祁,只见他并不作声,便也不开口阻拦,都怪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
她如今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