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行了。”何必象个待宰的羔羊,傻痴痴地等呢!碧儿有点想不通,接过信,封得严严实实的,但重量不轻。
绯儿白了她一眼,“他那么尊贵的人,名字怎么能随便提?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如果没人问呢?”
“那。。。。。。。。那。。。。。。。你就烧了,不。。。。。。。他一定会问的,不存在如果。”绯儿慌得脸通红,眼珠没主张似的乱转。
碧儿叹了口气,“绯儿,那个面具将军很久没来飞天镇了,是吧?”
绯儿眼眶悄然湿了,假装坚强太久,现在突地撑不下去了,不再顾及骄傲,嘴唇哆嗦着,“我。。。。。。。以为你这次成亲,他。。。。。。。。一定会过来的,可是,我却没有等到他。。。。。。。。。”
“是哲别将军吗?”
“你。。。。。。。。怎么猜到的?”绯儿眼瞪得溜圆。
“分析呀!上次拖雷王子来飞天堡,身边随从很多,将军只有哲别,然后晚上就在舒园看到了面具男;我去飞天堡参观那天,哲别找君问天有事,我回到舒园,你房中就多了些首饰、衣衫;成婚当日,来了两位王子,三王子是第一次来,你当然不可能认识他身边的将军,怎么猜测,也都是哲别将军。对吗?”碧儿明亮的眼眸盯着惊得嘴半张的绯儿。
“其实不是我厉害,是猜测的范围太小。”碧儿看穿绯儿的心思,补充道。
“他来来去去多次,为什么没向爹提亲呢?而且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为什么要晚上鬼鬼祟祟跳墙过来?定下亲,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吗?”
绯儿探着床榻,缓缓坐了下来,表情极为无助。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呵,可能我根本就不敢知道答案。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戴着面具。那应该是春天吧,我替娘亲送绣品去绣铺,因绸庄来了一批新式绢纺,我贪看,一呆就呆到天黑。回来时,经过舒园旁边的一个小树林,突然看到飞天堡的堡主夫人和丫环急匆匆地从里出来,我躲在树后,好奇地往里一看,就看到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我吓得尖叫出声,面具男摘下面具,对我温和地笑着招呼,问我是哪家小姐?他身后还站着个人,可是他挡着,我看不清楚。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舒园的绯儿,他突地上前抱住我,说爱慕上我的可人。我。。。。。。。羞得心乱乱的,也无力挣扎,他抱着我跳墙,来到我房间,一晚上都没离开。我知道那样不对,可是我又象中了邪般,他高大、英武,为他着了迷。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有次在街上看到拖雷王子和君堡主一起走时,我才知他是拖雷王子的哲别将军。他在街上看都不看我一眼,晚上过来时,他说那是为我的闺誉着想。就这样一直到现在,他说等从西夏征战回来,就来提亲。可我听说蒙古并没有对西夏开战。。。。。。。。”
真是个白痴呀,碧儿很想对绯儿大吼,这摆明施的是美男计,为的就是掩护树林中的那个男子,再有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发展如此神速吧!连身子都被他轻薄去了,甚至为守护这份感情,冒着生命堕胎,现在可好玩失踪。很没创意的恶质男人表现,不负责任,不带感情,纯粹是公事公办。这绯儿还在痴心妄想,真是让人佩服她的纯蠢。不过,没与外界接触过的闺中女子,又有谁识出这份险恶呢?
碧儿咽下欲出口的责备,耸耸肩,“你真的想嫁他吗?”
“嗯,我心里只有他。你如果碰到他,不要问太多,他是个骄傲的人,现在才被重用。”
碧儿一仰头,做了决定,“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他太难受,但一定会让他给你一个答复。”
“一有消息,你就让人送信给我。”绯儿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行。但绯儿,我先打击你一下,希望不要太高。消息有好也有坏,你都要承受。”
“先别说。。。。。。。”绯儿可怜巴巴地摇头,恍惚地打开门,“那我就不想有消息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大驼鸟。”碧儿盯着她的背影,嘟哝着。
“东西收拾好了吗?”君问天倏地出现在门前。
碧儿抬头,他正巧站在屋檐的阴影下,背后是眩目的白雪,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搬来搬去了,很麻烦的,反正两年后我还要住回来。”
她非要这样一再提醒他吗?好象说这话,她心里很舒坦似的。二年以后,她真的还能回到这里?他没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言自语,他从没发表过看法。他又没为难过她,目前为止,都很尊重她,甚至对她的父母都格外包容,她就什么都不明白?去他的那块破地,君问天牙痒痒的,发觉自己的火气瞬间“兴旺”起来,连忙提醒自己忍耐、忍耐。
“飞天堡也没地方放那些东西。”他口气硬硬的,扫了一眼她的闺房,寒酸得让他吃惊。
碧儿在想事,没注意听他的话,只是应付式的点了点头,连他拉着她的手出来,她都没发觉。
“要回去了吗?”直到轿帘掀起,碧儿才醒悟过来。
“当然,该做的、该说的,都好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君问天挑了挑眉。
舒富贵和舒夫人脸上已经挂上了离别之色,绯儿站在客厅外,沈妈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