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皇上做主。”贺潇拱手,不再多一字。
“宣朕口谕,汀元国护国将军离尊王功高盛世,汀元国相国府嫡女淑德端庄,乃天作之合。故,待杜家嫡女及笄礼毕,即刻行婚礼。”穆天德摆了摆手道。
杜微微心下一颤,不知是悲是喜。
那一天,成了杜微微整个生命中,尤为重要的一天,也许冥冥中注定了些什么,一切,都还不得而知。
夜半,离尊王府,贺潇驻在主卧窗边,久久未眠,想到前几日皇上下旨时,杜微微眼里那份倔强,莫名竟有了些许心疼,自己是否真的不该急逼着她呢?良久,贺潇眼眸里是无法看透的光。
夜,深的沉寂,却暗暗翻涌着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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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京都都在传,说您那惊鸿舞跳的简直如仙人一样美呢!”紫蔻整了整杜微微的裙摆,赞叹道。
“去去去,你也拿自家小姐打趣。哪有外面说的那么玄乎。”杜微微嗔骂道。
“哪有,连沉木都说您舞的好看呢。他那种人,夸人的话都不会说,就知道一个劲说好看好看好看,我看呐,小姐你舞的绝对好看,跟离尊王可是般配至极呢!”紫蔻笑回。
听到贺潇的名字,一时间,杜微微愣住了,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天贺潇冷冰冰的眼神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小姐!老爷让您赶紧去议事厅一趟。”沉木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打断了杜微微的思绪。
“小姐,最近林伯私下一直在查上次三院的事,好几次让送补给的小厮跟我们院的丫头婆子们打探消息。”紫蔻压低了声音,告诉杜微微最近的情况。
杜微微抚了抚自己的肩发,笑得很是自信:“走吧,去看看三院四院自相残杀的场面。”
到议事厅的时候,只有杜云石一个人坐着,杜微微的脚步顿了顿,心下一沉,示意紫蔻在门口等着,只父亲一人,并不是好事。
“父亲。”杜微微作礼。
杜云石手端着茶杯,没作声。
杜微微坐下,并未接着说话,只待看杜云石要说些什么。
“微微,上次烟儿那件事,你是什么看法?”
杜微微敛下眼,不动声色:“微微觉得,烟儿妹妹受了惊吓,定是要好好彻查此事的,否则,这事要是传出去,相国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出事那天,微微,你出门了?”?杜云石斟酌开了口。
终于还是问到了自己,杜微微心下了然,自己从来都是从自己院子门出去,怕是最近林伯从自己院子打听到出事那天,自己一大早就出了门,一下子便把事情想到了自己头上。
“是。微微那天出门置办了些女儿家的东西。还有俩月,女儿便要及笄礼了,到时,母亲定是要回来的,女儿想着,总要挑些好的物件还礼与母亲,便早些时日出门挑选了。”杜微微安静回道,并未有异样。
闻言,杜云石心绪万千,想起木黛,心中总是满满的悲戚。
至此,也不再问杜微微关于那天的事。
杜微微默然,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
“老爷。”一声娇喊,杜微微看向来人,二夫人玉笙迈入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