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钱财应了声,急急的往竹院跑去。
晚上还见卓越站在大哥身后,怎么一下子就受了重伤回来?
他们三个在唐子诺和乔春离开后,便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把王府的下人全都摒退下去,此刻已是深夜,下人们早已休息,这跑腿的也就只有他来完成了。
一口气跑进竹院,钱财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即又站了起来,快步朝唐子诺的房间而去。
叩叩叩。。。
“二哥,你们睡了吗?”
“已经睡下了,你等一下。”唐子诺听着钱财着急的声音,心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嗯,二哥,是谁啊?”乔春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的问道。
唐子诺一边穿衣,一边轻声道:“三弟在外面,听他口气蛮急的,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三哥?”乔春顿时清醒了过来,深夜三哥来敲门,看来事情一定不小,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山中村出什么事了吧?“我起来。”
唐子诺见面她床穿衣,也不加以阻挠,骤步走向房门,打开门,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的钱财,问道:“三弟,出什么事啦?”
钱财拉着他的手,急声道:“二哥,你快点过去,柳伯伯需要你的帮忙,卓越受伤了,中了毒镖。”
“你先休息一下,我先过去。”唐子诺见他额头冒出了汗珠,气息也不平,连忙挣开他的手,向他叮咛一番,脚尖踮地,轻身一纵,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钱财看着他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羡慕,垂下头,心中不由轻叹,唉,自己这身子别说是习武了,就是这样跑一下,也受不了,真不知破成了什么样子。
乔春和钱财赶到卓越的房间时,唐子诺和柳如风正对他用银针逼毒,皇甫杰扶着他坐在床上,胸前、背后、头上全插满了银针,嘴唇呈紫色。
乔春看着晚上还完好无伤的人,此刻却如同瓷娃娃,生命如风中之烛,眼眶发热,随即落下了几滴眼泪。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居然用毒镖伤人?
灯光如昼,房里的人全都揪着一颗心,忙碌的忙碌,等待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已经开始泛白,天就要亮了。
“呼——”柳如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白眉紧皱,神情担忧的看着皇甫杰,道:“阿杰,我们一个晚上,也只是清了少许的毒,如此阴狠的毒,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果三天之内不找到解药,只怕。。。”
皇甫杰英眉紧蹙,眸光冷咧,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毕现,紧拧着唇角,过了好半晌,才缓缓的道:“我让他去调查晋国使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中的毒镖应该出自晋国之恒王,相传恒王以飞镖百发百中而出名,他为人狠毒,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夺取晋王之位。”
抬步至窗前,负手而立,顿了顿,又道:“那晋国使者身后的随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恒王了。他乔装而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卓越十有**是听到什么,所以,才会中了他的毒镖。”
柳如风听皇甫杰这一分析,点了点头,轻声道:“如阿杰说来,应该是晋国的恒王伤了卓越。可他们已经知道有人盯上了他,一定会加以防范,只怕,我们想从他那里取得解药,也不容易啊。”
“再难,我也要取来解药,救下卓越。”
皇甫杰眸中闪过坚定之光,目光悠悠的看向窗外。
卓越从小就陪着他一同长大,在他的眼里,卓越就是他的兄弟,他也从未当他是下人来看,只是,他一直谨守主仆之分,但是,他知道,尽管如此,在卓越的心里,也早就把他当成兄弟,当成亲人。
“柳伯伯,你不能分解出毒药的成分,再配置解药吗?”眉尖轻蹙,乔春抬眸看向柳如风,轻声问道。
柳如风遗憾的摇了摇头,“这毒药的成分,就算要分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整的分解出来,再说了,配解药也不是一时半分就能配出来的,时间上,实在是来不及。目前,我们只有找他们要解药,别无他路。”
唐子诺走到皇甫杰身后,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无言的安慰着他。
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今卓越受伤中毒,生命未卜,他一定很担心。
“大哥,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去晋国使者住的地方探一下?”
“我再想想,大家都忙了一个晚上了,去休息一下吧。暂时,卓越也不会有危险,我们得养足精神,再筹划想办法弄到解药。”
皇甫杰转过身,向他们挥挥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卓越,率先走出了房间。
越是危险时刻,就越不能着急,以免自乱阵脚。
只有临危不震,冷静下来,才能找出敌人的软肋,再进行致命一击,才能取得胜利。
多年来的行军打仗生活,已经让他磨练成了遇事不乱的性格。
“大哥,说的没有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不管敌人再强大,他也是有软肋的。”乔春看着房里的几个人,嘴角露出浅浅的笑。